她把話本子舉起來,把眼睛湊到上面一點點的仔細看,好像好真的不一樣耶:“那我和那個師祖還真有緣分。”
“這個鐘情蠱和前面我看見的差別好大啊。”鐘情蠱比情蠱不同,情蠱會攝食人的心,讓中蠱者只能愛上下蠱者,而鐘情蠱會勾出中蠱者內心最大的慾念,若是中蠱者對下蠱者産生一絲愛意,就會一點點,日積月累擴大,越是心悅,想見相親相碰的慾望便愈發強烈。
那她體內的母蠱有什麼用呢,話本子也沒有寫呀,又藏到哪裡了?
她鼓了鼓了腮幫子,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癟了她鼓起的臉頰:“阿姜現在還覺得我想殺你嗎?”
“不覺得了,我就知道沈青眠你最好了!”她討好地伸手抱住他,他任由她抱了一會兒,然後抽過她手中的話本子隨意翻了幾頁:“那阿姜和我說說情蠱發作的後果吧。”
她勾著他的手,可憐兮兮地朝他眨眼,他笑了一下,但笑意不達眼底:“阿姜,說完了你再睡覺,不然你就一直坐著吧。”
“沈青眠你又不好了。”她捏了捏他的指尖,語氣裡有點遺憾:“我給你下的情蠱是我們苗疆最低等的情蠱,一點都不會像話本子上的情蠱一樣厲害,會吞噬你的心髒,我這個也就只是比一般的蠱蟲厲害一點點而已。”
她煉情蠱的手藝要是有煉鐘情蠱一樣厲害就好了,雖然這個厲害的鐘情蠱也不是她煉的……
“嗯,所以這個情蠱是你煉的,鐘情蠱不是?”
見她點頭,他就把話本子合上了。
隨後,她咬了咬唇,盤起腿戳了戳他,眼裡帶著笑意,臉頰上的梨渦淺淺軟下去:“所以,沈青眠,你早就喜歡我了?”
“嗯。”他低頭有點氣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你一直不相信我。”
“我沒有呀,誰讓你一直都是天黑了才和我說。”她眼裡都是笑意,抬頭親親他的臉頰:“你要是白天和我說我就會相信了。”她一直都以為是情蠱發作,所以他才會那樣說的,但她聽了也很開心呀。
“早點和你說,讓你好開始更早開始躲著我嗎?”他吻了一下她淺淺的梨渦。
她有點心虛地胡亂親了他好幾口:“當然不會啊。”
桌上的燭火輕輕搖擺,快要熄滅了,他攬上她的腰,她也順勢倒進他懷裡,仰頭親親他的下巴:“沈青眠,你都喜歡我了,要不要和我回苗疆呀?”
“好。”他含住她的唇瓣,把她接下來的碎碎念吞入腹中,紅著耳朵撬開她齒關的時候,眼尾的紅痣貼上她的眼尾:“阿姜,生辰吉樂。”
生辰?
啊她還沒給他送生辰禮呢,她急忙推了推了他,他眼裡還帶著看不清的情緒,貼著她的額頭問怎麼了?
“沈青眠,我還沒給你送生辰禮呢,你,你先放開我。”他溫熱的唇擦過她小巧的鼻尖放開了她,房中微弱的燭火也滅了,她推推他:“你快去把燭火點上,不然看不清你的生辰禮。”
他點了燭火,她往裡坐了一點,招手讓他快點上來,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寶貝給他看。
“阿姜,我不要木雕,不要冰雕,其他的都可以。”她的木雕裝了好幾個包袱,美曰其名他們一人一半。
“哦,沈青眠,你好挑剔。”她鼓了鼓腮幫子,然後從背後把東西拿出來給他,掌心上是一顆鈴鐺。
她辮尾的鈴鐺。
鈴鐺上穿著一條打著結子的流蘇,像是玉佩,他把鈴鐺拿起來,裡面有一隻蠱蟲。
“這是我辮尾的雙生鈴鐺,我把它弄成了玉佩的樣子,你可以把玉佩摘了戴著我的鈴鐺,裡面有一隻蠱蟲,不過它現在睡著了。”她隔著鈴鐺戳了戳那隻蠱蟲,它睡得香,動了動身子又接著睡了。
鈴鐺上面還有字。
姜。
她笑意吟吟:“生辰吉樂呀沈青眠。”
燭火滅了,是她的蠱吹滅的。
燭火映照出最後的影子,是她頃身抬頭吻上他的唇,她的眸子帶著羞意和笑意撞入他的眼底,甜軟的唇瓣貼上他的唇,唇齒相依。
他的眼尾變得潮紅,吻上她眸子時低語呢喃。
他呢喃了什麼,她沒聽清,但她的呢喃他聽見了,她說:“沈青眠,為什麼你脖頸的紅痣還是這樣呀,我們手腕紅繩的珠子也沒有亮,你是不是還不夠喜歡我呀?”
“今天的你有沒有比昨天更喜歡我呀?”她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耳朵的溫度和唇上的溫度一樣滾燙:“每天都更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