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所以淩公子是遇見那個苗疆姑娘了嗎?”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裝銀子的荷包開啟,就等他把銀子放進來了。
淩嶼願賭服輸心疼地把銀子裝進了她的荷包。
哇,一下子賺了一百兩銀子,日子又有盼頭啦,她把自己的荷包好好揣著,開心的嘴角要咧到耳後根,但看見他好像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剋制地捏捏了自己肉肉的臉頰,等會兒再開心吧。
“淩公子,別難過嘛,區區一百兩銀子而已。”
淩嶼隱隱約約又感覺自己的脖頸發熱了,但不明顯,可能是錯覺吧。
“林姑娘,我身上有這顆紅痣會怎麼樣嗎?你有辦法去除這顆紅痣嗎?那個苗疆姑娘不會也想讓我做她的蠱人吧,我現在回京城還來得及嗎?”他也沒什麼行李,任務也完成了,本來想過了花湖島的折桃節再走,現在他巴不得立馬就走。
“也不會怎樣,這只不過是我們苗疆人對待自己喜歡的人獨有的一種標記方式而已,等她不喜歡你了,這顆紅痣自然也就不見了,不過嘛,這顆紅痣也講究兩情相悅,淩公子當真不認識不喜歡那個苗疆姑娘嗎?”
“若是真不喜歡,這顆紅痣七日後便會自己消了。”只不過嘛,只是肉眼看不見了,蠱蟲會找到的,她還有點為淩公子捏把汗呢。
淩嶼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壓壓驚:“那就好,我確實不認識什麼苗疆姑娘。”
“世人都道天下男子皆薄情,看來所言非虛啊。”
一顆石子精準的打落他手裡的茶杯,茶水濺了他一手。
林姜初抬起頭尋聲看去,看了一圈發現人在樹上坐著,淩嶼看見她時不知為何心裡一咯噔,脖頸處好像貌似真的在發熱……
坐在樹上的女子一身薄紫紗裙,臉上繫著同色面紗,瑩白的手腕間纏繞著幾顆鈴鐺,手裡還轉著幾顆石子。
好熟悉的感覺啊,林姜初咬了一口嘴裡的飴糖,酸酸甜甜的。
“阿姜,你要是敢認不出我你就完了。”
林微眠把手裡的石子丟了,理了理裙擺從樹上用輕功飛到她面前,彎著眉眼捏了捏她的臉頰,但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威脅。
“阿姐……”林姜初已經徹底認出來了,所以腳底一轉就想跑,林微眠早有準備,彎了彎唇就把她定了。
“阿姜,你真是長本事了,都敢離家出走了,見了你阿姐還想跑去哪?”林微眠把她懷裡的貓抱了過去:“你給我好好在這罰站,等我處理完他再回來處理你。”
她沒指誰,但眼波流轉就是在看他。
淩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跑,被她彈了茶杯再意有所指的說一句,真就站在原地等她過來收拾自己了,她靠的越來越近,他的脖頸也越來越燙,他在客棧有一間雅間,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林姜初本來還很安分的罰站,看見沈青眠回來就立馬就感覺累的不行了。
“沈青眠,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救我吧,我站的快累死了,又累又餓,你再不回來,可能就見不到我了。”她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沈青眠兩隻手都提著她要吃的東西,把東西都放在桌上過去給她解xue,看著她語氣隨意:“你在練什麼功夫?”
“這叫罰站功,你要學嗎?”林姜初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有氣無力地道。
“這個功夫很適合你,你留著自己練吧。”
沈青眠把她最想吃的烤雞腿拿給她,然後再拿出燒餅給她的蠱吃的,動作一氣呵成。
林姜初才吃了不到兩口肉就看見林微眠出來了,她把臉上的面紗摘下來了,露出了那張明豔的芙蓉臉。
“沈青眠,這是我阿姐林微眠。”她用手肘子推了推他,小聲說。
林微眠眯著眼看她:“阿姜,你阿姐這麼拿不出手是吧,說這麼小聲幹什麼?”
“我是阿姜的阿姐,林微眠,這位公子是?”她毫無掩飾自己打量他的目光。
“他叫沈青眠!”林姜初眼疾手快幫他出聲,同時推了推他:“沈青眠,我想喝桃花釀了,你去幫我買一壺回來吧,現在就去!”
沈青眠不動聲色的看她一眼,隨後重新向林微眠介紹了自己才出去給她買桃花釀,還遇上了從雅間出來的淩嶼,淩嶼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淩嶼還沉浸在自己在思緒裡,看著滿街的喧嚷,覺得心裡堵的要死,只是兩人走到一半,沈青眠突然停下來看著他,淩嶼瞬間就忘了自己的思緒,習慣性地警惕後退兩步握緊自己的劍:“沈青眠,我可沒惹你啊,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