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我們就去買桃花釀。”
“好吧。”但她還是不是很情願,一步三回頭,結果腳一踏出門,門就被關起來了,她更好奇了,他看著事事都不放在心上,怎麼突然主動要去摻和呀?
對了,窗子,林姜初提起裙擺就往方才那個有縫隙的窗子跑去,結果裡面的人像是料到她會跑到這裡一樣,她剛跑到這裡,窗子就被徹底合上了。
她看著緊閉的窗子鼓了鼓臉,無聊地坐在踏階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用樹葉捉弄著路過的螞蟻,繞的它們在原地團團轉。
裡屋,沈青眠坐在茶桌前,等著床榻上的人主動開口說話,裡頭的人似乎早就按捺不住了,啞著聲音開口道:“來者是何人?”
“來除掉你的人。”他在案桌上看到了一本賬本,隨便翻了翻,便看出問題所在了,虧空了一大筆銀子不知道去哪了。
“縣令無故在府衙抓來了數名女子治病,又亂收百姓的銀子,這般作為確實該死了。”
沈青眠合起了帳本,看著晃動的床幔,不一會兒穿戴好衣裳的縣令就從床榻上下來了,腳下還踉蹌了一下,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面色蒼白。
直接在沈青眠面前跪下來,哆嗦著道:“大人饒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小的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才混了個小官當,實在不想丟了官職啊。”
“誰說要削你的官職?”
聞言,縣令愣了一下立馬收起了方才的假惺惺,站起來陰沉著臉看他:“公子是何人?”
長劍出鞘,利落滑過,卻不留一絲血跡,縣令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一呼吸脖頸間的鮮血就噴湧而出,沾濕了滿口的領子。
沈青眠收了劍看著他不斷流出來的血,眼底越發晦暗,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抬了下眼睫斂起了眼底的神色轉身推門出去,又合上,徹底隔絕了屋裡人倒地的響聲。
林姜初聽到動靜立馬站起來,跑到他前面探頭想看看裡面,卻被他轉過身子去,“解決好了,走吧。”
“就解決好了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算解決好,反正就是想給縣令和胖魚頭一個狠狠的教訓。
“嗯,過幾日會有新的縣令來治理這裡的。”至於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那就行,那我們快去買桃花釀吧!”林姜初可還記得呢,出到府衙,她用同樣的方法控制住了守門的衙役,大搖大擺的和沈青眠出去了。
但林姜初出了府衙後覺得還是先不去買桃花釀了,“沈青眠,我們先去找一家客棧住吧,我想沐浴,想換衣裳。”
她揪了揪身上的衣裳,感覺自己好像臭了,好想泡湯池子呀。
沈青眠也想換一身衣裳,於是他們二人就找了一家客棧,小二在客棧一樓裡擦著茶桌,見他們進來立馬笑著迎上去:“二位是要住店嗎?”
“嗯嗯,我們要兩間最好的屋子。”林姜初把銀子拿出來,小二收了銀子立馬拿牌子給他們:“欸好,來客官拿好,兩間上好的天子房,二樓左轉。”
林姜初迫不及待地走上二樓了,正想把要換洗的衣裳拿出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個包袱也沒有,這時外頭有人敲門了。
是小二提了熱水上來,剛給沈青眠送去,他還站在門外,林姜初小跑到他身邊,探頭往裡瞧:“沈青眠,我的衣裳是不是在你那呀?”
“都在那兒。”
沈青眠抬了一下下巴指給她看,語氣懶洋洋的,似乎是在暗示她把自己當成奴僕了,那兩三個堆在桌上的包袱都是她的,但林姜初拿了包袱就走了,絲毫沒給他別的眼神,她急著要去泡澡啦。
小二倒了熱水出來,看著兩個緊閉的門,低著頭嘀咕一句:“新婚小夫婦怎麼還分房睡呀,瞧著也不像是吵架了。”
沈青眠沐浴後換好了衣裳,絞幹了頭發,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著,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以為是小二有事,開啟門卻是林姜初。
她換了一身薄荷色的衣裳,臉頰因為剛沐浴過紅撲撲的,一雙圓圓的眼睛水潤極了,面上還帶著水,一頭洗過的長發還在滴滴嗒嗒的朝下滴著水,她朝他眨了眨眼,貌似頗有些不好意思:“沈青眠,你可以幫我絞頭發嗎?我絞了好久都不幹。”
沈青眠側身讓她進去,她頓時開心地眯起眼笑。
“林姜初,你好嬌氣。”
她乖乖地坐下,他拿過她手裡的布巾慢慢給她絞著頭發,嘴上淡淡地道,但面上卻沒有絲毫不耐,就是單純說一句。
“我哪有。”她脫口而出地反駁,扭頭想看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這樣,但是她就是絞不幹頭發,她絞了好久。
她見他一如平常的臉色就放心了,沈青眠脾氣可真好,要是她的阿姐們,在幫她絞頭發的時候肯定會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數落自己。
沈青眠要是每天都可以幫自己絞頭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