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陸清一句“三萬”給激怒了,大漢覺得自己被消遣了,下起手來便格外的狠。
反正僱主的要求也是沒死沒廢就行,怎麼疼怎麼來,他這也算是變相完成了僱主的要求不是。
抱著這樣的心理,大漢打的理直氣壯。
陸清一開始還會疼的嗷嗷直叫大喊救命,但後來估計是喊的沒力氣了或者是被打的疼麻木了,出聲都出不了了,只剩下沉痛的悶哼。
天知道他有多期待有人路過這裡,然後把他解救下來,但是天總是不隨人願的。
沒有人來。
一直都沒有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人挑的角落太好,一直到這人打的手累了終於停下來了,都沒有人發現這角落裡的鬧劇。
最後,還是這個大漢從他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報的警叫的救護車。
陸清的頭全程是被蒙著的,那人伸手從他身上掏手機的時候,他費了老大勁低頭,就看到了一雙戴著手套的手。
戴著手套的手。
戴著手套。
陸清簡直想罵娘。
真特麼不愧是專業的,從被打到現在他都沒看清這人的臉,戴著手套也沒有指紋,至於監控肯定也不用說,這人這麼專業,一定會專門躲掉。
甚至連一直交流的聲音,那人都是刻意壓著嗓子的。
就他知道的這些線索,就算報警了也根本找不到人啊。
去指控阮夏安?那也要證據啊,人家警察可不會因為他兩句話就去把阮夏安銬起來審問,要知道他這只是被敲悶棍的又不是被砍了。
被抬到醫院治療的時候,陸清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腦子裡面各種想法黏糊成了一片,各種情緒也複雜得像大鍋燴。
egg俱樂部的人被通知後,派來了兩個人,分別是他們的隊長和他們的領隊。
領隊一來就補交住院費什麼的去了,病房裡很快就只剩下李彥軒和陸清。
李彥軒真的很想笑,但是這種情況笑又好像太不是人了,於是他只能儘量忍住笑,滿臉幸災樂禍的問:“被打了啊?”
陸清現在渾身都疼呢,也沒什麼心情和李彥軒虛與委蛇了,直接怒視,開門見山的問:“你早就知道?”
“也不算吧。”李彥軒拖了個板凳,笑著坐了下來,嘲諷的說:“不過夏天讓我轉告你最近別出門,我就大概猜到了。”
“那你……”陸清眼睛都瞪圓了,太過激動導致面部肌肉一動,結果還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話也沒說出來了。
“我怎麼了?”李彥軒還在笑,半天也不慫:“我不是提醒你了嗎?還說了好幾遍呢,然後你怎麼回我的來著?”
“我想想啊,噢,想起來了,你當時說的是……”李彥軒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眼中嘲諷更甚,落井下石的心情甚至都懶得掩飾,一字一頓的說。
“你,管,我?我,會,怕,這,個?”
李彥軒轉頭看著陸清,貌似一臉謙虛的問:“我說的對嗎?我沒記錯吧?你當時是這麼說的吧?那樣子拽的喲,唉,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簡直天神下凡好吧,愛了都。”
“就是啊……天神你現在怎麼躺到了醫院裡呢,你說的那麼拽我還以為你能吊打那些蹲你的人呢。”
是極端嘲諷的語氣。
李彥軒堂堂一個職業選手,打遊戲這麼多年,垃圾話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嘲諷起來一套接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