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德大師頓時啞口無言,呆住了一般。
“我不知道方丈此言是何意思,難道方丈是指我們清幽雅境與那魔道之人茍合叛逆正道?而之前小極宮也是與我有所關系,這麼說來,小極宮倒是也有所嫌疑了。”蕭易寒馬上大聲質問道。
而蕭易寒剛才的那一句大呵,卻是更有威力,完全的質問那修德大師。
縱使修德大師如何修為與心境,面對這措手不及的質問,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雖然明王寺也並未見得就怕了小極宮,然而若是真的與小極宮裂痕,也是得不償失的。
倒是修悟大師馬上走出來說道:“師兄也並非這麼意思,只是昨天魔道之人猖獗,所以師兄才出來想要知道小施主是否今後會有所安危而已,如今聽到施主如此身世,倒是也不怕日後被那魔道之人侵擾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蕭易寒見那修德大師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氣焰,心中早已經暗笑不已,然而表面上卻是佯裝正經地點頭,“那麼還請方丈放心,我等身邊倒是也有不少護衛,而且昨日我一直隱秘自己,那些魔道之人並沒有發現我,我也不會被那魔道之人侵擾。”
修德大師反應也是極快,如今修悟大師給自己解圍,蕭易寒又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修德大師自然是順著臺階,連忙應和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是也放心了,明王寺倒是也沒有其他好招待的,兩位施主若是想要燒香拜佛也可,若是想要下山,也自便。”
這修德大師雖然口氣之中仍舊不滿,但是蕭易寒也懶得再與這修德大師計較:“我們如今倒是出來也久了,也不打擾明王寺了,準備就此離去。”
說完,蕭易寒便又帶著莫如玲離開了這裡。
而等待蕭易寒離開之後,那方丈卻是臉色陰沉地看著蕭易寒的背影漸漸的消失,這才緊握手中的佛珠,一臉氣憤。
修悟大師看了看修德大師,無奈地搖頭道:“方才師兄又何必如此,險些真的與那不相幹的人有所過結了。”
“我卻也不知道那小施主居然就是清幽雅境的宗主,當初聽聞他擊敗了水幽洞與青雲門的聯合攻擊,倒是也是厲害得很。”
“師兄,我看此事倒是也可以聽一聽修覺的話,不要這般的執拗了。”修悟大師又勸道。
“你說我執拗?”修德大師滿是不解地看著修悟大師,“那麼你是指責我懲擊那魔道之人不對,還是當初對圓修之事不對?如今圓修也已經逃離了寂塔,如此一來,便是放虎歸山,那趙冥天更是大魔頭,如今一走,恐怕更是大患了!”
“師兄!”修悟大師見這修德大師不依不饒,於是大喊一聲,“阿彌陀佛!”
修悟大師朗誦了一聲佛號之後,聲音又再次低下來:“師兄可別忘記了,如今我們也只剩下了四人而已,當初我們一同入這明王寺,修智卻是最晚的一個,當初也不足三歲,卻是師父撿回來的,自幼是師兄帶著修智,可是如今修智的愛徒已經遭受如此懲罰,修智更是自身也進入那寂塔之中為之受罰,作為這明王寺的高僧,那修智也算是多苦多難了,如今他們師徒二人受罰卻也夠多了,師兄如今仍舊還要如此,卻是想讓那修智傷心嗎?”
修悟大師此話一出,修德之前的憤怒戛然而止,也是想起來曾經的事情,漸漸原本憤怒的眼神慢慢消逝,變得溫和了起來。
最後修德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既然那圓修就此離去,以後也要看他的造化了,如今我卻也看在那修智的份上,若是這廝出去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饒恕他。”
修悟大師見到自己的師兄終於軟了下來,心中也是一喜,說道:“若是圓修真的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恐怕也無需師兄出面,修智到時候也一定會收拾他的。”
“只是如今那些魔修在我們明王寺大鬧一番,如今我還需要好好整飭,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修德大師說完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而修悟大師在後面笑了笑,暗自說道:“修智,如今這一切的造化就要看你們師徒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