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弟子剛將此話說出來,那修德大師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聽見崩的一聲,然後修德大師手中的佛珠斷裂開來,佛珠紛紛嘩嘩的落下,灑落一地。
那修悟大師聽到這個訊息,也是不由得閉了閉眼睛,然後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如今這一切可就真的全亂套了!他們難道是真的想要棄這明王寺與不顧了麼?”修德大師說話雖然聲音並不大,然而卻略帶沙啞,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
修悟大師聽了修德大師的話,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抬頭看了看門口的那名弟子,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弟子聽到修悟大師讓自己退下,如同大赦一般,連忙退下。
莫如玲看到那修德大師盛怒的模樣,倒是有些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一向平和之極的得道高僧,也會氣成這個樣子。
而且莫如玲也不知道那寂塔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其中恐怕與蕭易寒也有莫大的關系。
修德大師又轉過身來看著修悟大師,然後說道:“師弟,之前便是你最先發現那魔道之人的?”
修悟大師沒有想到修德大師會這麼問自己,愣了愣之後,才回答道:“的確是我先發現那些魔道之人的,而且在和他們相鬥途中,卻也不想他們之中居然有蕭河這等高手,所以無奈與那蕭河雙雙重傷。”
“你重傷之後,卻為什麼沒有馬上來告訴我?”修德大師有些質問地說道。
莫如玲想到之前竹林之中蕭易寒攔住修悟大師的情景,不由得心頭一緊。
當初可是蕭易寒攔住這修悟大師不讓其及時回來回報情況的,而且那寂塔裡面的人能夠被營救出去,恐怕也和這蕭易寒有著莫大的關系。
莫如玲此時不由得看了看修悟大師,臉色卻滿是複雜。
那修悟大師卻與莫如玲對目瞬間,然後又轉過目光,看著地面,緩緩說道:“當初我中了那蕭河的寒霜劍術,身體僵硬如冰,定是那蕭河刻意如此,雖然我知道完全是蕭河所為,卻不僅僅自身靈氣凝結如冰,就連身體,也是堅硬如鐵一般,不能動彈,全靠莫如玲女施主在旁邊照料。”
莫如玲聽到修悟大師這般說,卻是與之前的情況完全不符,於是不禁有些呆住,看了看那修悟大師,卻見他神色如常,依舊看著地面,彷彿當初的確如此一樣。
“哼!那些魔人倒是狡猾之極!”修德大師聽修悟大師這般說,自然也是沒有半點不信的道理。
“如今那些魔道之人恐怕也已經逃離了明王寺了,他們是有備而來,我們有些措手不及之下,倒是也拿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修德大師聽了修悟大師的話,沉吟深思起來,片刻之後,才做出決定道:“如今那魔道之人是從我們寂塔逃離不說,而且還殺死我們無數弟子,這筆帳不能輕易抹去,若是我如此草草了事,倒是也妄作這明王寺的住持。”
“那師兄想要如何?”修悟大師見修德大師這話,見修德大師不肯罷休,不由得有些嘆氣。
“如今我們也只能去找修覺了。”那修德大師思考一會之後,抬頭看向殿外,十分肯定地說道。
“師兄可是真的確定要去找修覺?”修悟大師有些驚訝地看著修德大師。
“如今也只能請他出來,那修智也離開了明王寺,若是我們剩下三人再不聯手,恐怕這明王寺真要毀在我們手中了!”修德大師十分堅定地說道。
“好吧。”修悟大師十分了解自己這位師兄弟的氣性,此時修德大師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再說動一二了。
於是修德大師便馬上看向殿外,然後抬起腿,快步向殿外走去。
修悟大師與莫如玲緊隨其後,那莫如玲一路並不作聲,卻是不是地看了看修悟大師。
修悟大師也發現莫如玲看著自己,於是扭頭望向莫如玲,卻是笑了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修德大師一路極快,不一會便再次穿過那小山竹林,來到之前那一座竹屋之外。
莫如玲想起當日那蕭易寒也曾經在此處給這修覺大師跪下,卻彷彿仍舊是今天發生一般,心中不由得有所觸動,默默嘆息。
“師弟可安睡了?”那修德大師腳步匆忙的來到這裡,然而到了這竹屋之前,卻馬上緩了緩,神色也變得平常了些。“並沒有,卻不知道師兄如今深夜前來,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突然,這原本靜謐的竹林之中,突然響起來一宣告亮的聲音。
莫如玲不妨這修覺大師的聲音,所以有所驚覺,當日那修覺大師與蕭易寒傳音的時候,莫如玲並不知道其中內容,更不知道這修覺大師是何聲音。
可是如今聽來,卻覺得這聲音健朗無比,彷彿一盛年之人所說出口的,更是彷彿九天之上的郎朗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