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形一動,向著遠處行去。
就在男子走後不久,遠處的一棵樹後,一顆頭顱露了出來,卻是一個紫色僧人,這僧長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口唸阿彌陀佛,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龍隱村附近彙聚了這麼多人,看來,諸子百家與三教都派人來了,渾水摸魚的誰都想幹,只是不要魚沒有撈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僧人說完,搖了搖一顆腦袋,身形消失在了樹後,不知去了何方。
龍隱村外,各派人馬陸續出現,這些人隱於暗中,並沒有輕舉妄動,每個人都想看看,兵家與葛洪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麼,神界會不會就此大亂。
而此時,事情的主角,葛洪與兵家卻都沒有動靜,這讓所有暗中之人都納悶不已,這大戰,還能不能打的起來呢?兵家真的會忍下這口氣嗎?
兵家,大殿之外,巨大的演武場上,兵聖孫武昂然立於場地中央,雙手負於身後,他的目光有些迷離,身在漩渦的中心,孫武心中不斷決定著取捨。
“尊主,快下令吧,我們這就殺了葛洪,為元霸和白起報仇!”孫武的身後,一些兵家的弟子大聲疾唿著。
“是啊,尊主,白起和元霸乃是兵家的重要人物,這仇如果不報,恐怕我兵家之人在神界將再也抬不起頭來,無法立足啊!”孫武身後,一個黑衣男子聲嘶力竭的說道。
“這事恐怕不簡單啊,葛洪這些年,廣布恩惠於神界,朋友極多,再加上他實力超群,如果與他為敵,就算是打贏了,我兵家恐怕也要大傷元氣。”孫武聲音低沉的說道。
“尊主,現在各派都在看著我們的反應,這回如果我們做縮頭烏龜,兵家就徹底的名譽掃地了。”黑衣男子接著說道。
“天意,你的話很有道理,只是此事關系重大,我不能不慎重,我不單單是我們與葛洪之間的事情,現在的神界,形勢錯綜複雜,就如同一個火藥桶,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引起神界的大戰,宗破人亡,我身為一宗之主,不得不多多考慮。”
“難道白起和元霸就白死了嗎?”黑衣男子聲情並茂的說道。
“天意,你要幹什麼?宗主自有自己的考慮,他是宗主,要為我兵家的大局著想,我命運覺的,宗主的話很有道理。”諸葛孔明在一旁說道。
諸葛孔明在兵家的地位超然,在除了孫武之外兵家的第二號人物,素來為人所信服,他的話很有份量,一些蠢蠢欲動的兵家弟子聽了諸葛孔明的話都安靜了下來。
天意陰冷的盯了諸葛孔明一眼,鋼牙一咬,暗中將手中的一件玉佩捏碎。
“不好了,宗主,大事不好了!”遠處,一個身著黑甲的兵家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什麼事?”孫武眉頭一皺。
“尊主,我們兵家暗中派往龍隱村監視的弟子,被龍隱村的人殺死了。”那黑甲弟子叫道。
“什麼?”孫武眉頭一挑。
“殺了葛洪,為我兵家報仇!”天意大吼了起來,與此同時,天意身後的兵家弟子之中也有人大叫了起來,最終,兵家弟子的怒火被完全引燃,大聲高唿著。
看到群情激奮的情形,諸葛孔明也是眉頭一皺,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他卻沒有開口,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現在的兵家弟子,就算是孫武,也很難將他們安撫下來。
孫武心底不由長嘆一聲,雖然明知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不過,他知道,再攔下去,將寒了兵家弟子的心,更加的不利,想到這兒,他輕輕一揮手,口中說道:“宗內除諸葛孔明引十名一代弟子與三百名二代弟子留守之外,所有兵家子弟,與我共赴龍隱村!”
“尊主英明!”
兵家弟子齊齊大吼,歡唿雀躍。
看到這情景,諸葛孔明不由長嘆一聲,他知道,木已成舟,大勢不可阻止,希望經過這一役,兵家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龍隱村,葛洪依然穩如泰山,與蕭易寒悠然下著棋。與葛洪的鎮定自若相比,蕭易寒顯的有些憂心忡忡,其間連棋都下錯了幾次,葛洪呵呵一笑,口中說道:“年青人,心靜自然涼。”
“天師,我說兵家真的不會來嗎?”
“孫武雖然霸道,但是卻並不愚蠢,不然,他也不會主持兵家這麼多年,他一定會明白這事情之中的蹊蹺,不過,那幕後的推手費盡心力安排下這樣一步棋,目的不就是引起我與兵家的敵對,引發神界的動蕩嗎?我們要是不打起來,幕後之人又怎麼會甘心呢?”
“那就是說,還會打起來。”蕭易寒沉聲說道。
“呵呵,恐怕這仗是免不了的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有百般妙計,我自有千般應對,我葛洪要是這樣就被打倒了,那就白在神界呆了十萬年了。”葛洪呵呵一笑說道。
蕭易寒心中一動,眼前的葛洪,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蕭易寒不由一嘆,人說薑是老的辣,果然是這樣子的,葛洪活了十幾萬年,真的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烏雲滾滾,電閃雷鳴,虛空之中風雲變色,狂風大作,濃濃的殺氣從遠方滾滾而來,遠處的雲頭之上,人影綽綽,刀槍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