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如虹,淩厲的劍氣從莫不凡的劍身散發出來,莫不凡知道,自己即將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看著向自己刺過來的劍尖兒,蕭易寒突然有一種無力感,難道自己就這樣敗了嗎?通往強者的道路是曲折的,然而,自己卻不能失敗,連這一關都邁不過去,那還有什麼資格去不斷挑戰呢?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立於這天地之間?
無盡的氣勢突然從蕭易寒的體內散發出來,就在這一剎那,陷於絕地之中的蕭易寒突然將血飲刀在手臂之上一切,頓時,一股鮮血浸在了這血飲刀之上,瞬時間,殺氣彌漫,蕭易寒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到了這血飲刀之上。
蕭易寒那本已僵滯的身體突然間充滿了活力,是那麼的靈動,一道血色的光華從他的刀身劃出,那刀光,是如此的平凡,直直的一刺,沒有一絲的花哨,然而,就是這一砍,讓莫不凡所有的攻勢都化為了無形。
“啊!”蕭易寒怒吼一聲,血飲刀帶著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勢向著莫不凡斬去,莫不凡一驚,手舉著金劍全力阻擋蕭易寒這一擊,金色與血色在空中瞬時相遇,那血飲刀突然拐了一個弧線,繞過了金劍,向著莫不凡斬去。
從來沒有過的,莫不凡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危機感來的是那麼的突然,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躲開蕭易寒的這一砍,是的,就算用上最精妙的招式,也無法抵抗住這看似平凡的一砍,莫不凡想要後退躲避,然而,此時兩個人的距離已近在咫尺,冰冷的刀鋒已橫在了莫不凡的咽喉之上。
光華散去,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擂臺之上的這一幕,只不過眨眼之間,攻守異勢,原本已勝卷在握的莫不凡就這樣敗了,敗的如此徹底。
“蕭師弟,你太棒了!”雲雅一臉痴迷的看著蕭易寒,眼中冒著無數的小星星。
莫不凡的嘴唇抖動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自己努力修煉了半年之久,半年之中,自己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房間,因而達到了通靈之境,然而最後,自己還是敗了,敗的如此的徹底,為什麼同是通靈之境,自己還是敗了呢?是那柄刀,那刀太過詭異,沒有那柄刀,自己怎麼能夠失敗呢?那刀的招法,全沒有一點青幽雅境的影子,也全無仙派的氣度,難道,那刀是魔門之物不成?想到這兒,莫不凡心中一動,口中冷冷的說道:“蕭易寒,這一仗我是輸了,不過我是輸在你的魔門功法這上,沒有那魔門的功法,你豈能夠獲勝?帶藝偷師,蕭易寒,你好大的膽子!”
蕭易寒心頭一震,難道自己修煉易水歌的事情被莫不凡看出來了?不過剛才的比拼之中自己並沒有使用易水歌的功法,否則,也不會勝的如此艱難,那他憑什麼斷定自己修煉了魔門功法呢?也許,他不過是給自己的失敗找個理由罷了,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承認。
想到這兒,蕭易寒冷冷一笑說道:“莫不凡,輸了就是輸了,我並沒有修煉魔門功法,你不要為自己的失敗尋找藉口。”
“呸!你使用的那柄刀近於魔器,分明不是青幽雅境的路數,反而接近魔門的路數,那不是魔門功法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蕭易寒長出了一口氣,口中說道:“我這刀確實屬於青幽雅境無疑。”
“如果我猜的不錯,易寒師弟的這柄刀應該是清逸師叔祖之物吧。”觀戰的雲韻突然說道。
“正是。”蕭易寒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青逸師叔祖是本派的護宗使者,使用的就是這柄血飲刀,而且刀法路數近於魔門,雖殺性極重,但卻也是為本宗所考慮,易寒師弟是在鎮妖塔中得到了清逸師叔祖的這柄血飲刀,那麼,他就應該是這一任的護宗使者了,使用的也是本派的招法,不凡師弟,這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雲韻介面說道。
莫不凡鋼牙一咬,心知今天已討不了好去,口中冷冷的說道:“蕭易寒,今天是我輸了,但我早晚要贏回來,雲雅師妹我是不會放棄的!”
蕭易寒不由冷冷一笑,全沒有勝利者所應有的大度,陰冷的說道:“莫不凡,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雲雅師姐並不是哪個人的,她是她自己的,她選擇誰是她自己的事,你們都幹涉不了!”
“說的好,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並不是屬於哪個人的!”一旁的雲雅也動容的說道。
“好好……算你狠,我們走著瞧!”莫不凡鬧了個灰頭土臉,灰熘熘的走了,看著莫不凡消逝的背影,雲韻不由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不凡師弟心胸也太過狹窄,都是同門師兄弟,鬧的這麼僵,哎,這事,我一定要稟告師父。”
“多謝大師姐。”蕭易寒向雲韻行了一禮。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雲韻揮了揮手。
“是,大師姐。”眾人紛紛散開,雲韻向蕭易寒微微一笑,向遠方走去,如此一來,演武場上只剩下了雲雅與蕭易寒二人。
雲雅對著蕭易寒微微一笑,眼眸之中閃爍著迷人的笑意,口中幽幽的說道:“今天,你的比現挺好的。”
“只挺好就完事了啊,小師姐,我可是為你差點把命都搭上了。”蕭易寒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