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當明珠是給被李文軒傷的,所以就隨口說了出來,可這話叫眾人聽了,心頭怒火更旺,當即就向李文軒沖了過去。
這大屋中十分黑暗,李文軒又有嶽盈在身側需要保護,縱然是劍法再精妙許多,也難招架他們這麼多人的齊攻,正在焦急之時,只聽明珠又道:“且慢,不是他,我是撞在了石板上,磕傷的。”
明珠這麼一說,要與李文軒動手的那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有人說道:“就算不是,今日咱們兄弟也要取他的性命!”
明珠又道:“我與他講好了,大家先想辦法脫困,過去的仇怨等出去了再說,我們現在都被困在了這裡,還打什麼打,難道都想死在這裡不成嗎?”
明珠如此一說,那幾人猶豫了一下,便陸續收了兵刃,李文軒也鬆了口氣,隔空向他們拱了拱手,不過這裡頭十分昏暗,他們能不能瞧見就不一定了。
李文軒說道:“明珠姑娘說的不錯,今日我們被困在此地,大家應當想辦法一同逃出這裡才是,若是再爭鬥下去,怕是大家遲早都要死在這裡。”
於是,李文軒與嶽盈在大屋的一一端,明珠與其他那幾人在另一端,各自說著自己的事情。
李文軒問道:“盈盈,你怎麼會到的這裡?怎樣,你有沒有傷到?”
嶽盈嘆道:“我聽見那明珠罵你下流,我就忍不住看了你一眼,哪知道被那封萬金偷襲了我,他將我丟了進來,後來就遇到了那些人,他們見我一個女子進來,先是一驚,問我說外頭的情形怎麼樣,我沒說你與明珠打鬥,騙他們說你與那個明珠合力在與那個封萬金打鬥,他們大概也信了,便也不為難我。”
李文軒笑道:“可真有你的,我唉外頭可擔心死你了!”
嶽盈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李文軒又道:“管他什麼時候,只要能見到你就好!”
嶽盈聽罷也笑了,隨後又問道:“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李文軒便將自己這會在外頭的經過與嶽盈講了一遍,哪知道嶽盈聽了之後,卻是眉頭一皺,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專程為了我闖進來的,那知道你卻是不小心掉進來的,還是跟那個女子一起,哼!”
李文軒心道:“女兒家就是女兒家,不管到了哪裡都還是喜歡耍這樣的小性子。”不過李文軒心中卻一點也不生氣,說道:“掉進來的也好,自己進來的也罷,反正我是與你在一起了,管他呢!”
嶽盈聽李文軒這麼一說,才算又笑了出來。
李文軒與嶽盈說話,是一會歡笑,一會鬧小脾氣的,就像是尋常一樣,可那幾個黑衣人則是不然了,有著想辦法急著出去的,有埋怨明珠不該進來冒險的,總之他們遠不比李文軒與嶽盈兩人逍遙,再過了一會,那邊甚至還有兩個人為了這事情吵了起來,一個說要與李文軒死拼一場,一個說要合力想辦法突圍。
最後,黑衣人那邊好像是有了結果,只見一人快步到了李文軒這邊,抱拳說道:“在下燕雲十八騎飛雲,請你過來一趟!”
李文軒問道:“嗯,你們是打算要與我拼個死活,還是與我共謀出路?”
飛雲笑了笑說道:“我們此時絕無惡意,請!”
今時今日,誰都沒有離開這裡的好辦法,李文軒也覺得他們不會與自己為難,便隨著那飛雲過去了,那飛雲先是向李文軒一一介紹了這幾人,原來他們所用的名字都不是真名,除了明珠與飛雲之外,其他的四人分別叫做鐵手、鐵面、鐵臂、飛城,並且明珠也有一個飛字開頭的名字,叫做飛煙,至於她為何是兩個名字,那飛雲沒有講,李文軒也自然不會去問,因為雙方之間的“合作”,畢竟只是暫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知道的太多也是無益。
這六人其中有幾個,李文軒與他們已經見過許多次了,比如曾經在薛公鎮交手的鐵面,還有在紅葉寺遇到的飛城、飛雲與明珠,只不過當時不知道他們叫什麼罷了,而方才執意要主張殺掉李文軒的那個人,便是在薛公鎮傷了李文軒的鐵面了。
雙方相互說了幾句客套話,互相保證不暗下黑手,便各自分散四周尋找看有無能開啟大屋的機關暗門。
眾人在大屋中來來回回找了不知道多少趟,蠟燭已經燃盡了兩支,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此時人人都已經是又餓又渴,但在這封閉的死死的牢籠之中,也只能慢慢耗下去。
李文軒起先聽封萬金說這個大屋中沒有開啟的機關,並不是太相信,但現在七八個人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線索,李文軒則是不得不信了。
眾人都有些累了,便又回到各自的那塊小底盤上歇息,李文軒正在垂頭喪氣,嶽盈卻突然小聲說道:“文軒,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不過並沒有太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