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二嘴巴似乎比較硬,挺著不回話。
李文軒無奈,雖非本意,也只好還是得嚇他一下,於是將青霜劍在他面前一晃,突然將劍拔出了不過半尺,青霜劍的寒光已經照的整個屋子森森然,叫人不寒而慄。
那小二一聲“媽呀!”,若不是李文軒出手扶住他,便已經摔到了地上。
李文軒又道:“怎麼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那小二吞著唾沫,眼珠子始終不離開青霜劍,好像是生怕李文軒會趁機給他一下子,慢慢說道:“那人……那人是個白衣書生。”
李文軒不禁說道:“白衣書生?這怎麼又成了一個書生了?”
那小二繼續說道:“就是白衣書生啊,白衣白靴白發帶,人看著也十分的精神,就跟個小神仙似的。”
李文軒問道:“他是不是看著白白嫩嫩的,而且還挺瘦的?”
店小二說道:“嗯嗯,是啊,李大爺你怎麼會知道的?”
李文軒不再多言,那小二見李文軒不問了,自然也不願意在青霜劍的面前多呆,又送了一壺茶,收了東西便自行離去了。
李文軒看著送來的這壺茶,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於是就十分小心的倒了一杯茶,用手指蘸了蘸,放到嘴巴裡品了品,卻是沒覺察出有什麼異樣。
隨後李文軒又看了看床頂,屋頂,甚是是把客棧前後左右都翻了一遍,但還是不放心,隱約中覺得這次換成了一個白衣書生,到了晚上肯定又會想出別的古怪法子來整自己,自己須得萬分小心才是。
李文軒打定了注意,今夜就豁出去不睡了,來個守株待兔,一定要弄明白那人是誰才行。
李文軒晚上平躺在床上,眼看著已經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可還是不見動靜,口渴了,便起來喝了兩杯茶水,然後又躺下。
等人的時間最是百無聊賴,李文軒也不想閑著,於是就按照洗髓經練功的法子,躺在哪裡吐納練功,這樣子練功,李文軒過去用洗髓經驅毒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吐納的法子,並且就算是整夜不睡,有這吐納調息,第二日也不見得太累。
李文軒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從旁看去,跟睡著了沒什麼兩樣。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陣十分輕微的腳步在這客棧裡響了起來。
因為已經是深夜,客棧中的人全都睡的正香,這腳步聲在別人看來或許察覺不到,但對此時此刻的李文軒來說,則是聽的一清二楚。
李文軒心中一陣狂喜,心道:“來了,你可算來了!關你是人是鬼,我今天就叫你現出原型。”
李文軒欣喜之餘,也不動聲色,生怕對方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看出了自己在裝睡,要是前功盡棄,那就大大不妙了。
果然,那腳步生就是沖著李文軒來的,約走越近,慢慢的到了李文軒的門前,又聽得幾聲輕微的“咯吱咯吱”門閂已經被那人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給捅開了。
開門,進屋,又關上了門,一切都十分的輕巧,李文軒也自嘆道:“我若不是有意裝睡,像他這麼輕手輕腳的進我屋,我怕還真的是覺察不到。”
李文軒心跳加快,忍不住眯開了一隻眼睛,偷偷瞥著那人想要做什麼,一來是好奇,而是怕他突然下手暗算自己。
深夜,今夜有沒有月亮,屋中黑的很,李文軒只看到一個白影,就是小二說的白衣書生,但說到他的面目,就實在是看不清楚了。
只見那白衣書生在屋中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輕輕的掀開那茶壺,見裡面的茶水已經被李文軒喝下去了大半,突然十分的放鬆,長長的舒了口氣,又鬆鬆肩膀,扭一扭腳踝,想必這樣輕手輕腳走道也是十分疲憊的,但也叫人奇怪,好像並不怕驚醒李文軒似的。
李文軒正自奇怪,見那白衣書生徑直向自己走了過來,李文軒一慌,馬上合上了眼睛,不敢再偷看。
李文軒的耳朵豎的老高,只聽得那人到了床沿邊上,頓了一下,隨後便覺得自己這床上多坐了一個人,自然是那白衣書生了。
李文軒此時若是突然出手,那白衣書生必定沒的跑,可李文軒十分好奇他今夜想要耍什麼鬼把戲,便忍住了,暫不動他,靜觀其變。
那白衣書生在李文軒的床邊竟然一坐就是好久,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這就苦了李文軒,一動不動不說,身子癢癢了眼不敢抓,只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