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恨他故作高傲,當下也不甘示弱,說道:“我念你已經戰過了兩場,這一場與你相鬥,我要是出劍,便算是我輸!”
“啊呸!就你這臭小子也敢口放厥詞!”黑衣人說著,身形微動,下盤向下沉去,李文軒在他面前只覺得一面氣牆壓身,站的吃力,心中暗自佩服這黑衣人好深的內力。
李文軒慢慢向前挪步,進一步,便覺得這股氣流的力道大一分,到了兩人還剩下五尺距離之時,李文軒已經是舉步維艱。
那黑衣人面露冷笑,但並不言語,李文軒知道這他這是提著氣,擎出體內的內力,自己只要能逼得他散了這口氣,便算是贏了。
場外眾人看到李文軒與黑衣人相對而立,誰都不動,不曉得這是在搞什麼名堂,都奇怪的很,只有極少數人能看得出來黑衣人霸道的內力逼得李文軒寸步難行。
蘇晴雪看到李文軒下場,自然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李文軒有半點的損傷,一時忍不住跑到了近處。李文軒看到了蘇晴雪,不免又想起了昨日校武場之事,李文軒心中靈光一閃:“校武場……我昨夜在校武場曾經空手練劍,今次何不再來一試?”
李文軒心念到此,左手握住劍鞘,放在左邊腋下,右手握住劍柄,微閉雙目,嘴巴裡面兀自唸叨著什麼。黑衣人看到李文軒這動作奇怪的很,不過想到李文軒即便是出劍也夠不著自己,所以並不以為然。
李文軒沉思片刻,突然右手執劍向前刺出,黑衣人只覺得眼前劍光點點,面頰微涼,心中大駭,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可就是這一退,體內聚的這股內力頓時便散了,李文軒不待遲疑,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握住劍鞘將劍柄用力點在了黑衣人的膻中xue上,黑衣人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臉色難看的很。
李文軒一擊成功,四處叫好聲不斷,臺上的一班前輩們也是喜上眉梢,蘇晴雪更是高興的厲害,巴不得能上前來將李文軒抱住親暱一番。
黑衣人此時內息散亂,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你說過……說過不出劍的……”
李文軒雙手分開站在黑衣人面前,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劍了?”
只見李文軒的青霜劍仍是好端端的在劍鞘裡面待著,並未曾拔出來半分。黑衣人顫顫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李文軒又道:“你輸了,回去告訴你們金人,犯我強宋者,雖遠必誅!”李文軒這一句話是將“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改了個字,再加上李文軒一言一字都是落地有聲,當下叫好聲四起,李文軒儼然成為了英雄一般的人物。
“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今日之仇,改日我讓你百般奉還!”黑衣人說著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要離場而去,場下眾人個個都是恨的他牙癢癢,巴不得可以即刻將他碎屍萬段,哪容的他如此離去。當下許多人便喊道:“不能放他走!殺了他!殺了他!”
司徒英站起來,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滿面笑意的向李文軒說道:“李文軒,這黑衣人是你拿下的,你說應當怎麼處置?”
李文軒詫異的很,怎麼會將這問題拋給了自己,他上來只是想要能夠勝過這黑衣人,但是並沒想過要取他的性命,李文軒轉身向黑衣人問道:“你之前說過你若是敗了,便會留下自己的姓名,那我問你,你叫什麼?”
黑衣人此時面對一片要殺自己的呼喊聲,卻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大聲說道:“我的姓名早在十多年前便沒了,不過你既然問,我現在有個諢名,喚作破軍!”
李文軒看這黑衣人雖然是金人,但也是一身的好本事,盡管落敗但也絲毫不輸威風,心中不由得還有些敬佩,是以更加不想要他的性命,這便向司徒英回道:“司徒盟主,比武奪劍此人已經輸了,雖然是個金人,可是我們此時將他斬殺,傳出去恐會被金人恥笑,倒不如放他離去,也可彰顯司徒盟主的仁義大度。”
司徒英聽罷李文軒的話,微微頷首,說道:“你年紀輕輕,見識卓絕,日後可為棟梁之材。”李文軒聽到司徒英如此稱贊,心中也是欣喜。又聽司徒英接著說道:“傳我令,放這個金人離開舞劍坪,不得有攔!”眾人中盡管有不少心有不甘,可聽到司徒英都放話了,當即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黑衣人聽到自己可以安全離開,卻也未見欣喜之色,只是冷冷說了兩個字:“多謝!”然後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