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睨一眼旁邊突然冒出來的頭,沒說話,ary也不在意,伸手捏捏她的臉,又捏捏她的手臂,再卷卷她的長發,跟有多動症似的。
忍了一路,等人進了家門後,蘇蘇悄悄把大門給反鎖上,將鑰匙藏進鞋櫃裡,她看一眼正東張西望的ary,說:“酒在原來的房間裡,你先去喝吧,不過不許喝多,明天醒來會難受。”
“難受就難受吧,反正又不是我難受。”ary一臉無所謂,扭著腰朝小房間走去。
蘇蘇不悅地蹙蹙眉,但又怕不讓她喝,下次ary就不來了。
猶豫兩秒,蘇蘇放棄先去洗澡的想法,跟在她後面走進小房間,直接從酒櫃上拿了幾瓶酒站在小吧臺前——開始調酒。
自從知道江望舒失憶後,也就代表著江望舒不會再來這裡了,那ary想起她這裡還有酒,過來找她,她要拿什麼吸引ary一次又一次地跑過來呢,畢竟買回來的酒外面總能買得到,所以她就去學了調酒,想著等ary,留住江望舒。
“你竟然會調酒。”ary抱著酒瓶子坐過來,看著她平平無奇的調酒動作,“嘖”一聲,“動作一點都不酷,調出來的酒能好喝嗎。”
蘇蘇看她一眼,繼續擰開下一個酒瓶的蓋子,然後把調好的酒推到她面前,軟軟地說:“好不好喝,嘗嘗就知道了。”
ary好奇地抿了一口,咂咂嘴,又抿一口,然後把小小的空酒杯推回去,撓撓蘇蘇撐在吧臺上的手,媚眼如絲地看著她,“小可愛,還要。”
蘇蘇默默給她調下一杯,等人一杯接一杯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狀若無意地問:“這麼饞,這些年很少喝酒嗎?”
說到這個,喝得半醉的ary就立馬拋棄嬌媚的形象,開始訴苦,“小可愛,我苦啊,以前還能隔段時間出來玩一玩,喝喝酒,但是自從又回到江家莊園之後,江望舒就天天趕我出來面對她爸媽,還讓我盡情地玩,我怎麼玩,啊,怎麼玩,他們那麼多的人,我一鬧就把我摁住,別說喝酒了,我連蹦都蹦不起來,苦啊,我好苦啊。”
“江望舒太過分了,自己不想面對父母,就天天把趕我出來,還不給我酒喝。”ary一口悶下蘇蘇新調出來的酒,繼續說:“好在一年前紀舒予不怎麼限制我了,但是她竟然派了個保鏢跟著我,還不讓我亂跑,你說這是什麼父母啊,啊,什麼父母才會天天盯著自己的孩子,不能做這兒,不能做那兒的,一點自由都沒有。”
蘇蘇捏著酒瓶的手驟然一緊,問她:“那你跟江望舒是怎麼交流的?”
她這幾年特地瞭解過多重人格,知道人格之間是有可能可以在內部進行對話的。
“我們就在小光點裡交流的呀。”ary撐著腦袋,睨她:“小可愛,再給我調幾杯吧,要不同口味的。”
蘇蘇沒深究她嘴裡的小光點是什麼,繼續邊調酒,邊軟軟地問:“分配權利的人是她,對嗎?”
ary“哼”一聲,算是預設了。
蘇蘇微微揚了下唇角:“那她現在知道你在喝酒嗎?”
ary哼笑一聲:“她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我跟你睡了,她現在也不會知道的。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床上。”
聽著這麼輕浮的話,蘇蘇想起剛剛她親於不語的樣子好像很熟練一樣,她停下調酒的動作,唇角的笑斂了起來,緊緊盯著ary:“你跟別人……”
“我倒是想啊,我的出現本來就是為了享受人生的,但是她為什麼不許我跟別人做啊。”ary一臉不滿地趴在臺面上。
蘇蘇對著她染著不少醉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把本來要倒的酒放下,去酒櫃上取了另一瓶酒回來,一次給她調了五小杯,軟軟地說:“喝完這幾杯就去休息吧,下次再給你調。”
說完,她沒管ary了,出了小房間往樓上走。
洗澡的時候,蘇蘇突然聽見外面有什麼東西倒了,接著一聲嘟囔響起,想來是ary撞到東西了,她蹙蹙眉,繼續往身上抹沐浴露。
只是沒一會兒,蘇蘇又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曖昧喘息,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伸手把花灑關掉,喘息聲也稍微清晰了些。
意識到那是什麼聲音之後,蘇蘇狠狠皺起了眉,想起曾經在江望舒床頭櫃上看到的小東西之後,心情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她重新開啟花灑沖掉身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