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驕陽生病這些年沒少看小說,型別不定,以至於她現在看見兩個同性稍微親密點都能腦補出一場曠世絕戀。
蘇蘇無奈地扒了口飯,全當看不見她那充滿八卦的眼神。
飯吃到一半,向驕陽又忽然抬頭朝門口看去:“姐姐,你怎麼來啦?”
蘇蘇和江望舒同時停筷側身看去,向舟一身黑色西服,拿著公文包走進來,邊笑邊說:“路過,來看看你。”
向驕陽:“那你吃飯了沒?”
向舟坐在向驕陽身邊,笑:“吃過了,你們繼續吃吧,不用管我。”
她們也吃得差不多了,蘇蘇放下筷子,收拾了一下剩飯,向舟突然說有點事想跟她聊一下。
蘇蘇看一眼江望舒,江望舒拿過她收拾進袋子裡的剩飯,笑著站起身:“那我先走了,等下還有工作呢。”
向驕陽重重點頭:“嗯,江醫生拜拜。”
蘇蘇看著她的背影有點失神,她都沒跟江望舒說上話呢。
“蘇蘇。”向舟叫她。
蘇蘇轉過頭看她,有些提不起興趣應付她,卻還是問:“有什麼事呢?”
向舟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很快又恢複幹練的樣子:“我突然聯系不上李詩悅了,你這兩天有看到她嗎?”
向舟是金牌律師,擁有自己的律師所,一個多月前,蘇蘇突然給她介紹客戶,對方只有十五歲,卻要起訴自己的親生父親與繼母,由於對方未成年,不具備直接起訴父母的法律資格,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但她還是接了。
本來雙方都溝通得好好的,今早在手機上聊著聊著突然就聯系不上人了,想起李詩悅說過她的繼母打她都是往死裡下狠手,而她的父親曾經還拿刀追著她跑,向舟擰著眉,有些擔憂。
蘇蘇微蹙眉,搖頭:“沒有。”
向舟:“不會出事吧?”
“什麼出事啊?李詩悅是誰呀?”向驕陽在旁邊一頭霧水。
向舟和蘇蘇對視一眼,轉頭對向驕陽說:“一名原告,我還有事,有空再來看你,你在醫院乖乖的哦。”
希望庭園,救護車高亢而尖銳的聲音像一把刀子,劃破整個別墅區。
蘇蘇頓時蹙眉和向舟對視一眼,腳踩油門快速向裡駛去,在轉角處與一輛同樣快速行駛的救護車擦肩而過。
11號房子周圍拉起了警戒線,五六名群眾站在警戒線外討論:“真狠心啊。”
“是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誰說不是呢,那小姑娘攤上這麼個家庭可真是慘啊。”
“是啊,也不知道還不能救得回來呢。”
……
光頭男人被警察押著走出來,他的衣服上還沾著一灘血跡,低垂著頭,神色有些頹靡,但轉動的眼珠子卻藏著一些些慶幸。
他在慶幸什麼?蘇蘇從院門口看進去,一灘未幹的暗紅刺目地躺在院子的石板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