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皺眉:“你以為我會信?”
崖兀驀地撤了淺笑,動容地說:“吾說過,除了那一次,吾永遠不會對你撒謊。”
角落裡的楚臥雲嗅到了一股同志瑪麗蘇的邪惡氣息。
“好,那我換一個問題。”姜珏閉了閉眼,“潛虛鼎是不是你偷的。”
崖兀頓了頓,回答了一個“是”。
“現在潛虛鼎在哪裡。”
“魔陀谷外圍東南十裡處。”
還真是問什麼答什麼啊,楚臥雲一邊看戲,一邊記筆記,咔咔帶勁。
姜珏:“為何不把潛虛鼎留在身邊?”
“為了……引一個重要的人出來。”
“誰?”
崖兀哼道:“吾不想告訴你。”
聞言,姜珏有點生氣:“你不是說……”
“吾的確不會對你撒謊,但吾可以拒絕回答。”崖兀的語調忽然轉為狠戾,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滴水:“吃一塹長一智,當年還是你教會吾的,不記得了?”
姜珏冷冰冰回敬道:“彼此彼此。”
崖兀:“你以為,吾還會再次被你利用、被你踐踏、被你愚弄?”
楚臥雲停止記筆記,豎起耳朵,等著聽勁爆的八卦。
姜珏默然不語。
崖兀望著他,眼眸迷離,似乎含著千言萬語:“三十年了,一見面你卻只對吾說這些。”
姜珏平靜無波地道:“三十年了,你依舊殺人如麻,本性難移。”
“吾還不是為你報仇!”崖兀眸中閃過狠戾的肅殺,憤憤道,“清虛派那臭老道當年誤傷了你,吾說過,會加倍償還。”
震驚!三十年恩怨糾葛,冷仙君與狂魔君因愛生恨為哪般?
“皮相而已,何需拿命來抵。”姜珏平淡地道。
“有仇就報,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我也是。”
崖兀挑眉:“也是?”
破瑕在姜珏手心,發出耀目靈光,姜珏道:“那我也殺了你,為今日,也為三十年前的同門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