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哪裡不對,不是說牧離塵討厭自己嗎,他的行為……好像ooc了。
“你這人沒病都得咳兩聲,要真凍病了,想全宗門上下都被你攪得雞犬不寧嗎?”,牧離塵看向霧隨島上懶散模樣的弟子們,沒好氣道:“你就縱容他們吧,早晚慣得不知天高地厚。”
“養徒弟如果不是拿來玩的,那將毫無著,偷瞄一眼牧離塵衣擺下面。
牧離塵哼道:“你也不看看是誰在玩兒誰!”
“不是……你這話有點歧義……額……算了不說了。”楚臥雲咳嗽一聲,抖抖衣領子裡的雪,手向後一舉,將人請進了門。
屋內施了法術,暖烘烘的,金慈安安靜靜上了茶,三人坐下,楚臥雲觀察牧離塵的一舉一動,使勁往牧離塵腳上瞅,彷彿裡面藏著稀世奇珍,要一窺全貌。
牧離塵道:“掌門師兄要我告訴你,下月初一叫上弟子們去玉虛峰取劍。”
逍遙宗的劍都儲藏在玉虛峰,每隔一段時間會安排弟子小輩們進入,挑選心儀的仙劍。人挑劍,劍也挑人,能拿到什麼樣的劍,各憑本事,楚臥雲記得,龍邪的第一柄劍叫做蒼嵐,由於他修為不夠,劍也十分普通。
“懂了。”楚臥雲將目光移向離歌子次身),他知道,能勞動兩位長老大架,想必不只是傳個話這麼簡單。
離歌子次身)一本正經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師兄久不來萬醫閣,我只好親自送藥過來了。”
楚臥雲一愣,又涉及到知識盲區了,只能含糊道:“額,我這樣的……還……需要去嗎?”
離歌子右手伸出,空中一個包裹落在手中,遞給金慈,金慈又遞給楚臥雲。接過來看了,是他慣常抽的煙葉。無語片刻,他的頑疾,難道就是抽煙抽上了癮?
“自然需要!”牧離塵道,“掌門師兄時常憂心你的體質,提醒了你每月去診脈,你躲了懶還這般不知自愛。”
……不知自愛……楚臥雲嘴角抽動兩下。牧離塵抱臂,更陰陽怪氣了:“哼,這麼多年了,聖虛子毫無長進,還跟無知弟子們瘋玩。下次病倒,我得再送你幾個豬腰子補補。”
楚臥雲假笑:“那感情好,做師兄的也得跟你回個禮,正巧,金慈最近學了門手藝,回頭叫他給你納幾雙合腳的鞋墊子如何?”
無故躺槍的金慈默默閃出去了。離歌子繼續喝茶,冷眼旁觀兩位的互懟日常。
楚臥雲常年抽煙用藥,在仙門中的雅號又被稱為聖虛子,牧離塵時不時調侃幾句。而牧離塵雖一表人才,高大威武,外表卻有個缺陷,一雙腳小巧得過分,一米九的身高,三十四碼的秀足,他很以此為恥,故以長到拖地的衣擺擋住,楚臥雲抓住這點不斷攻擊,原著中,常在沒人的地方叫他綽號“牧小腳”。
楚臥雲猛地盯他足部,牧離塵勃然大怒,拳頭捏得咔咔作響,楚臥雲歪嘴邪笑,十分符合“道貌岸然”這個固有形象。這時候,離歌子突然咦了一聲,神色凝重地道:“奇怪。”
離歌子起身來到楚臥雲身邊的案幾邊,從下方置物的擋板上拿起一個空碗。楚臥雲見離歌子將碗放在鼻下嗅了嗅,皺起了眉頭,十分嚴肅。
“楚師兄,這是什麼?”
楚臥雲接過碗,認出了熟悉的花紋,他道:“昨日,我那小弟子特意給我做了粥,這應該是那隻碗,想必他粗心忘了取走,有何問題?”
離歌子忙道:“那你吃了?”
“吃了。”
離歌子迅速捏起楚臥雲的手腕凝神號脈。渾厚又溫柔的靈力順著指尖進入楚臥雲身體。
牧離塵急性子,咂摸出不對勁,道:“如何?”
離歌子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
“到底有何不妥?”楚臥雲道。
離歌子看著那碎片:“那粥裡,加了不該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