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可是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辜蟄月耐心梳理著雌蟲濡濕的鬢發,臉上還帶著親和力滿分的笑容,可他嘴裡吐出的話語卻和刀子一樣毫不留情:
[仔細一想,除了穿越,030這個系統好像也沒什麼大用處呢。
[不僅如此,你還老是弄出各種紕漏……好可怕,030還是別再去禍害下一個人了比較好哦。]
【喂!我哪裡得罪你了嗎!】系統只感覺自己平白無故地遭受了“統”身攻擊,祂十分委屈地叫嚷著,【不會是因為我剛剛在心底罵你了吧,你這個小氣鬼!】
[030心底的話我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聞言,辜蟄月眨巴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隨後他又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
三個月後,星際航道上,gz673號列車。
這輛曾經遭受過血色劫掠的列車如今已然煥然一新,甚至開始重新投入運營了。
再次來到這裡就像是故地重遊一般,繁殖得更多的小水母又一次散佈在車廂的各個角落裡,祂們好奇地偷偷觀察著,這場景竟讓辜蟄月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新鮮感。
根據蟲巢傳來的訊息顯示,米勒家的那個雄蟲勾結星盜排除異己也不是第一回了。這次為了陷害阿爾忒曼蒂斯,他不惜摘掉自己蟲崽的尾勾引誘嗜腦蝨入境,甚至在達米恩死後直接炸了蝗災艦,企圖毀屍滅跡。
真相爆出後一度引起了軒然大波,從雌到雄,整個族群上下都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洗牌。蟲巢著實動蕩了好一陣子,但最終這個存在了千年之久的龐然巨物依舊穩定地執行著。
總之,清巢署早就洗刷了冤屈,一切都逐漸回歸正軌。
按理說阿爾忒曼蒂斯這個署長合該立刻回去複職才對,不過辜蟄月卻絲毫沒有提起這事的意思。
正好雌蟲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狀,在向自己的親朋好友報完平安後,就由著他去了。
就這樣,他們隨心所欲地“流浪”了三個月,這期間的日常活動與普通的星際旅行相比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由於“亞雌”情況的特殊性,每到一處公共場合,阿爾忒曼蒂斯都堅持要低調行事,最好隱藏情侶身份。辜蟄月倒是很樂意這樣,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很適合用精神觸須暗戳戳地揩油。
這不,他剛在包廂柔軟的床鋪上肆意翻滾兩下,餘光就不由自主地瞄到了某個正在默默檢查房間的粉發軍雌。
辜蟄月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雌蟲看了很久,從對方瑰麗明亮的翠眼流連到他結實挺翹的——咳、總之越看越是歡喜,水母腦中的壞心思又開始冒泡。
終於,他實在按耐不住也完全不想忍,伸手將阿爾忒曼蒂斯一把拉到了榻上,與雌蟲親暱地好好廝磨了一會兒。
食髓知味的小水母忍不住一併纏了上去,祂們勾著記憶中粉白色腹面的位置,還想再往下面更軟更濕的地方鑽去。
感受到對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胸口,不知想到了什麼,阿爾忒曼蒂斯全身簡直紅到爆,連鮮亮的蟲紋都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停——聖、聖紮迦利,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阿爾忒曼蒂斯咬著牙略顯磕巴地抗議道,但顯然沒有絲毫作用。他只得在對方熱情的攻勢下步步後退,幾乎快要被壓到車窗的防護層上了。
“唔!”雌蟲死死扣著護欄邊緣,他的羞恥心在聽到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時愈發搖搖欲墜,薄臉皮的阿爾忒曼蒂斯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調情刺激。
“有什麼關系……”
在璀璨星海點綴下,眼前的心上“人”實在是秀色可餐。被這片美景澀昏了頭的辜蟄月選擇裝傻充愣,他黏黏糊糊地撒嬌道:“好阿爾,我就輕輕嘬一口嘛……再說了,包廂怎麼可能會有別的蟲來——”
下一秒,門“噌——”的一聲開啟了。
有隻一臉正氣的列車員厲聲呵斥道:“查房!還有你們兩個,請遠離防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