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如果真的被蟲巢抓住了,我就把他們全都殺掉好了……
呢喃私語間,那些美麗的水母絲帶輕飄飄地拉開了雌蟲顫抖的翅縫,肆無忌憚地侵犯著裡面敏感的翅膜根部。
阿爾忒曼蒂斯緊繃的身體瞬間一軟,他狼狽地翻滾著仰面癱倒在了地上。就這樣軍雌還不忘將聖紮迦利按在胸前輕輕護住,安全後又立刻放手,不敢再冒犯他分毫。
真可愛——
看著身下雙目緊閉、懺悔般百依百順的緋色軍雌,辜蟄月毫不客氣地直接跪坐在他的身上。他愉悅地察覺到腿下那些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在自己的觸碰下猛地收緊,又妥協般緩緩放鬆。
於是,他略顯惡劣地挑開了阿爾忒曼蒂斯嚴實禁慾的外衣,順著軍雌身上那些美麗的蟲紋黏膩地細細摩挲著。同時又將骨感的腳踝往下一勾,輕輕蹭在雌蟲敏感的小腹上。
很明顯,這個捕食者嘴上、手上都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說,在那裡,我該怎麼贖罪呢……是要主動和其他雌蟲繁衍後代麼?”
要我贖罪是麼?那就送這群“羊羔們”去見蟲神好了——
他揉捏著阿爾忒曼蒂斯蟲化的柔軟粉白腹面,有些漫不經心地想:
精神攻擊對蟲族是特攻,我再模擬嗜腦蝨性素的話,大概可以直接毀掉大半個蟲巢吧?
想這些時,辜蟄月眼底依舊含著沉甸甸的情緒,好像真的在懺悔似的。他海藍色的眼眸被哀傷的霧氣籠罩著,在濃密睫毛的遮掩下微微晃動,彷彿下一刻就會泛起晶瑩剔透的浪花。
任誰看到這份景象、聯想到這張天使臉蛋落淚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心軟,下意識地替他開脫幾句。但其實,辜蟄月只不過是在興奮地謀劃著壞點子,打算好好折騰一下手下的這只“正直”的小螳螂罷了。
於是,軍雌冰湖似的眼瞳裡映照出了一張哀傷悲切的臉,辜蟄月貼著他顫動的唇,輕聲呢喃道:“可是,聖紮迦利只想給阿爾生蟲蛋啊……”
“唔、別——”別說了……
在痛苦和歡愉的拉扯下,阿爾忒曼蒂斯往日銳利明亮的翠眼徹底失去了焦距,他的靈與肉在天堂和地獄的邊界交織徘徊,整隻蟲都快被打碎重組了。
感受到身下傳來的劇烈反應,辜蟄月頗為愉悅地眯起了眼。他吮吻著雌蟲瑟縮的小腹,微不可聞的低聲撒嬌道:
“所以,別推開我了……”
箱水母劇毒的觸須偽裝成柔軟無害的樣子,步步為營地攻陷了某處濕熱痙攣的管腔。喘息間,阿爾忒曼蒂斯看見亞雌矢車菊色的眼睛裡滿是虔誠,他說:“阿爾,把我吃掉吧,求你了……”
在掠食者甜言蜜語的攻勢下,雌蟲顫抖著,又一次主動開啟了孕囊。
……
蟲巢,審判庭。
地上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著許多殘肢斷臂,明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不,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我怎麼不知道,區區一個米勒家的雄蟲動動嘴,居然還能平白收押清巢署署長了?”
一隻正值壯年的雌蟲雙鐮上沾滿了亂七八糟的血跡,他略微掃視了一眼,瞬間就將收押室的柵欄給劈開了。軍雌長相與阿爾忒曼蒂斯相似,明顯也是個螳螂種。
“你們審判庭的手——伸的可真夠長的啊,昂?”
“我們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甚至給霍爾署長留了交接工作的時間——”一隻身著漆黑制服的軍雌躺著血泊中,此時已經身受重傷。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忍不住開口為自己和同伴辯解道:“他、他是自願接受收押的……”
“所以呢?”阿爾忒曼蒂斯的雌父——霍爾族長,斜著眼冷冷看著他,皮笑肉不笑道:“小阿爾給你兩分薄面,你就真敢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是吧?”
“哎,這孩子就是太死板了……”這位惡名遠揚的雌蟲直接大刀闊斧地坐在了地上,他拍了拍手,十分冷漠地說:“要是我,離開這裡的第一件事,就直接把你們這群廢物都殺了!反正蟲巢不差雌,雄蟲才值錢,對吧?”
聽了這話,軍雌冷汗淋漓,卻絲毫不敢出聲。眼前這位霍爾是清巢署的上任署長,清巢署濫殺、圈雄的累累惡名就是他打下來的,偏偏這種蟲在蟲巢混得更好。
“你最好向蟲神祈禱他沒事,”霍爾族長一臉嫌棄地跺了跺靴子上的血,他眯著陰森發綠的翠眸笑著說道:“蟲巢可以沒有審判庭,但絕不會沒有清巢署——守序派的小阿爾要是退位了,下一個接任的霍爾署長只會比他更殘酷。”
狠狠出了惡氣後,這位雌蟲拍拍屁股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幾個熟蟲迅速掌控了審判庭,其中就有伯尼·拜倫,甚至還有特派員尼克·米勒。
見狀軍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看來,小阿爾對清巢署的掌控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呢。”
說完霍爾族長又略顯頭疼地嘆了口氣——現在倒不是擔心有誰能傷到阿爾忒曼蒂斯,只是這個孩子有點死心眼,實在怕他自己想不開。
不過,到底是哪隻神蟲、又用了哪種手段,竟然能夠拐走一本正經的小阿爾呢?
作為雌父,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希望是個雄的吧,至少吃著有營養。
最後,雌蟲抬起頭,遙遙地望著天際,口中低聲呢喃道:“蟲神在上,希望您能夠保佑阿爾順利度過這個心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