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某個房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彷彿有什麼野獸正在瘋狂地宣洩著它的怒火。防彈玻璃被抓撓的聲音、金屬被扭曲的痛苦尖嘯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首瘋狂的交響樂。
房間中央趙譯愫抬起了頭,一雙赤紅的眼中全是混亂的情緒。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智腦,“喜報”兩個鮮豔的大字幾乎要刺破他的眼球。
“好、很好……”
apha裂開一個嗜血的微笑,隨即又陷入一片癲狂之中。
他咆哮著,牆上的藝術畫,桌上的古董,乃至整個房間的佈局,都在他的暴怒下化為碎片。
最終,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趙譯愫頹然躺倒在殘骸之中。牆角的一隻機械手臂緩緩伸向了他,精準地將一支抑制劑注入了他的頸部。
藥劑見效很快,趙譯愫找回了清醒的神志,卻還像具屍體一樣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沒死吧?”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趙譯愫緩緩起身,他接過了機械手臂遞來的新眼鏡,沒有抬頭。
“怎麼會?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來者敲了兩下玻璃,看著他臉上的傷痕搖頭笑道:“嘖嘖,向來儀表堂堂的趙大公子,居然被一個beta搞得這麼狼狽。”
聞言,趙譯愫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您也不賴啊,醫院的地板夠涼嗎,殿、下。”
來者正是帝國第四繼承人蕭廷敬。
被人往心窩子紮了一刀,蕭廷敬面色不由得也冷了下來,他收起了調笑的嘴臉:“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
說著他一邊擺了擺手,很快就有人悄無聲息的為他送上了一把凳子:
“人權理事會那邊我幫你搞定了,要不然,可不只是讓你那個草包弟弟頂包這麼簡單。”
那天蕭廷敬前往愛爾茨醫學中心,有一半就是為了這事。人權保護協會內部遠不如表面上那樣聖潔透明,不出所料,被派出的那個協會beta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
“我剛從外面趕回來就去給你們趙家收拾爛攤子,你倒好,不是說那倆人還只是萍水之交?”
蕭廷敬膝蓋至今還有些隱痛,他皮笑肉不笑道:“還真是給我留了個這麼大的‘驚喜’。”
趙譯愫一時也有些語塞,他確實低估了扶瑆和危頤諳的關系,如果不是存在oega介入的變故,人權理事會根本不會那麼快到場。而蕭廷敬作為皇族子弟和扶家血脈,也確實為自己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關鍵是誰嗶——能想到一個beta和oega能生出什麼超越普通朋友的感情?他們總共才見了兩次!
“被人從身上咬下來這麼大塊肉,你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趙議員?”
蕭廷敬陰陽怪氣地質問又在耳邊響起。
危頤諳……扶瑆……
想到這兩個名字,趙譯愫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奈何不了光弋之星,我還奈何不了區區一個oega嗎!”
聽到這話蕭廷敬微微俯下身,以一種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趙譯愫扭曲的面孔,他直言不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