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體驗與其說是難受,倒不如說是舒服過了頭……扶瑆隨即反應過來,他放下捂臉的雙手露出一抹歉意的笑:
“這還是我主動要求的,要怪只能怪我……”
說到這,oega緩緩碰了一下自己發燙的唇:“我也沒經驗……”
【宿——】
閉嘴——危頤諳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部,上面彷彿還殘留著綿軟的觸感。他幫扶瑆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淡淡地說:
“明天抽個時間去登記吧。”
【???你們這樣根本毫無意義啊,我還有系統權嗎?】030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內心的焦慮幾乎要溢位螢幕:【等等,宿主!外面來了個和您有超高匹配度的apha!】
話音未落,危頤諳敏銳地捕捉到一串焦急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闖入了房間,直奔扶瑆的床鋪。
“阿瑆!你還好嗎?”
來者擁有著一頭初升太陽般明媚耀眼的淺黃色卷發,銀色的眼瞳猶如熠熠生輝的鑽石,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他身著一襲高調的禮服,每一寸布料都透露著奢華的氣息,整個人氣血充沛、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養尊處優的高傲氣勢,彷彿與生俱來的權利從未離開過他的掌心。
“謝謝關心,他很好。”說話間危頤諳不動聲色地截停了他的腳步,將oega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
“殿下,您——”
與此同時,扶瑆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卻被這人漫不經心地打斷了:“阿瑆,這又是誰啊。”
apha像是此刻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個人似的,用一種直白的眼光在危頤諳身上打量了一番,就像一頭狩獵歸來的猛獸審視著橫亙在領地的朽木。那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危頤諳身上游走,這般赤裸裸的打量無疑極其冒昧和無禮,近乎是一種挑釁。
但他身上卻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理所當然,彷彿這世界的一切規則在他面前都得讓步,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被賦予了某種不可抗拒的正當性。
“看樣子是個beta啊,長得倒是不錯。”
apha直言不諱地評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他毫不拘謹,徑自走向最近的座椅從容就坐,彷彿在談論天氣一般輕松隨意:“知道我是誰嗎?”
危頤諳退回床邊淡然回應道:“帝國四殿下自然是威名遠揚。”
來者正是無垠帝國皇室第四繼承人——蕭廷敬,那一頭特別的淺黃發色源自曾經顯赫的扶氏家族血脈。
“聽上去你對我倒是十分了解。”蕭廷敬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他,“說說看。”
“42。”危頤諳不假思索。
“什麼?”
“你的鞋碼。”
蕭廷敬先是一怔,隨後爆發一陣爽朗的大笑,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他往後一仰望向扶瑆,眼裡滿是玩味:
“阿瑆,你的這位朋友還真是有趣得很,不介紹下嗎?”
不知何時,扶瑆已悄然恢複了無懈可擊的社交形象,他嘴角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溫雅而不失距離。
oega直視著蕭廷敬,紫水晶樣的眼眸澄澈而堅定,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道:“殿下,這是我的戀人。”
聞言,蕭廷敬臉上的表情驀地凍結。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中每一絲波動都變得異常紮眼。片刻之後,他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笑: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看著扶瑆,彷彿在打量一件自己不聽話的所有物,apha露出了森白的牙齒:“我才離開愛爾茨一個月——好、很好……”
空氣中傳來一陣躁動的因子,扶瑆能清晰地感受到頸上的抑制環在不受控制地逐漸收緊,壓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在蕭廷敬冰冷的視線裡,他的血液幾乎沸騰。
“公共場合還請稍加剋制。”危頤諳驀地開口,打破了這股窒息的氛圍,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apha: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你不是beta嗎?怎麼還能察覺到到資訊素威懾?”蕭廷敬微微側頭,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
扶瑆猛地喘了一口氣,試圖汲取稀薄的氧氣。直到此時他才猛地分辨出空氣中有股濃烈到讓人窒息的焦糊肉味,隱約還帶點腐香,毫無疑問這是apha的資訊素,強烈而霸道,幾乎要將人吞噬。
遭了,頤諳還在——
他猛地起身,聲音焦急而堅定:“殿下!您面前這位是第四集團軍的危中將,他情況特殊,您不能這樣隨意釋放刺激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