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戲謔一笑,抿著嘴唇站直身體,氣定神閑地說:“好,我不動,你不要沖動傷到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
女人一襲破敗黑衣,雖然是?強弩之末,可她手中的長劍也不是?吃素的,稍微動一動,就能輕松割斷妖獸的喉管。
聽到這?個女人不把自?己當?回事,弦月說:“你怎麼住在玉璇璣的家裡?你是?她什麼人?”
蒼婪原本想?回過頭,可是?脖頸上寒意湧現的長劍卻不容忽視,她笑著說:“你跑到我家,還問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是?私闖民宅,我可是?能報警抓你的!”
弦月冷笑說:“抓我?我現在是?個三界通緝犯,早就走投無路了,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蒼婪這?下?就不:“你要與我同歸於盡?我招你惹你了?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弦月說:“我叫弦月,現在你知道了。”
蒼婪:“……”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弦月這?個名字,似乎是?玉璇璣今天所說的那個獵殺了十幾只妖獸的通緝犯。
“……”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今天剛提到的殺人犯,蒼婪還說要用自?己t?做誘餌,引誘她出來,沒想?到竟然得來全不費工夫。
蒼婪咬著下?唇,委屈巴巴地說:“你這?次來,目標是?要殺我嗎?”
弦月咬緊牙關,她的後?背有一道長長的抓痕,最深的地方幾乎能見到森森白骨,如今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弦月說:“我是?來找玉璇璣的。”
蒼婪聽到這?話,說:“玉璇璣她是?我娘子,你找她也就是?找我,你有什麼話說給我聽吧。”
弦月震驚地說:“你是?她娘子?你們?兩個是?同性戀?”
蒼婪沒聽明白同性戀是?個什麼東西,敷衍地說:“關你什麼事,你再不放開我,等我娘子回來了要你好看!”
很快,弦月發現這?個女人的腳踝上綁著一根纖細的黑色鎖鏈,另一端鑲嵌在了牆裡,忍不住皺眉:“你們?兩個……真的是?情侶?我從?來沒見過會有情侶把另一個人像栓猴子一樣拴起來。”
蒼婪:“……”
蒼婪心裡也很鬱悶,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不得不驕傲地說:“你懂什麼,我們?這?是?情趣,你都快死?的人了怎麼那麼多廢話。”
弦月用最後?一點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
蒼婪彎彎唇角,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掰斷了弦月手中的長劍。
在弦月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蒼婪回過頭,笑著說:“你就是?弦月吧。”
弦月往後?退了一步,蒼婪這?才發現,她走過的每一步都有血腳印,黑色的衣服上滴滴答答往下?淌著鮮血,看起來狼狽至極。
蒼婪其實早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她看著女人當?著自?己的面倒在地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都這?樣了還逞強,幸好你碰到了我,要不然早就死?了。”
弦月看著蒼婪步步逼近自?己,癱軟在地往後?爬,可對方卻不緊不慢地走到自?己面前,當?著她的面輕輕劃破指尖。
蒼婪擠出一滴鮮血,說:“張嘴。”
她的這?番話彷彿帶有魔力一般,剎那間就操控了弦月的心智,她不受控制地張開嘴唇,舌尖掉落一滴滾燙的鮮血。
幾乎是?眨眼之間,弦月後?背上深可見骨的撕裂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而?她被拍碎斷裂的經?脈也迅速複原,整個人重獲新生。
弦月盯著自?己的雙手,非常輕松的就站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問:“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蒼婪說:“娘子說過,你的事情另有隱情,既然你過來找她有所訴求,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弦月站直身體:“我跟你非親非故,你大可以不理會我,看著我慢慢死?去,我不明白。”
蒼婪笑了笑,慵懶地聳了聳肩頭:“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是?你我有緣?”
弦月撿起手中的斷劍,她的眼神中有幾分落寞。
蒼婪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她,輕輕打了個響指,這?把斷裂的劍慢慢從?中間癒合了。
弦月再一次被震驚到,她問:“請問,您是?什麼世?外高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