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說了,最後一次。”
白麟嘆了一口氣,正兒八經地說:“我經常聽人說,打是親罵是愛,你老婆雖然不打你不罵你,但是她把?你鎖起來,這說明?什麼?”
蒼婪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白麟解釋說:“這就說明?她愛你至深啊!”
蒼婪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既然按照你說的她愛我至深,那她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不給我自由呢?”
白麟說:“你之前看的霸總小說都看到哪裡去了?難道你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對你一種……一種變態扭曲的愛嗎?其實,我敢篤定,你老婆一定是個病嬌。”
蒼婪愣了愣,問:“病嬌?是我理解的那個,佔有慾很強很強,除了愛人以外?,所?有人都討厭的那種人格嗎?”
白麟說:“沒錯,按照我這麼多年?看小說追劇的經驗,璇璣她肯定是這種人,毋庸置疑。”
蒼婪忍不住說:“可?是這不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嗎?我看那些霸總,她們好?像都是病嬌,而且還?病得不輕,每次聽的時候我都覺得她們腦子有問題。”
“這就對味兒了。”白麟說:“你想想你看過的這些霸總,再?綜合一下你老婆的所?作所?為,難道這不就是妥妥的病嬌嗎?”
蒼婪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皺了皺眉,恍然大悟地說:“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小說都是虛構的呢,原來竟然是寫實。”
白麟精準無誤地問出來一個致命的問題:“我問你,你喜歡她這樣對你嗎?回答我。”
蒼婪坐在床上,兩條腿盤在一起,抱著手機有些扭捏地說:“那……那還?是挺喜歡的,她對我做什麼都行,只是我昨天太口是心非了,不小心惹到了她,我猜是因為這個她才把?我栓起來的。”
這個“栓”字真是越聽越別扭,聽得人總覺得像是拴一條狗、一隻貓或者是一頭豬,用這個字放在蒼婪身上,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蒼婪又說:“對了,她昨天夜裡還?跟我說,讓我好?好?待在她身邊,哪裡都不準去,否則還?要把?我抓回來。”
電話那頭的白麟徹底沉默了,她就知道這條壞龍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沒想到原來竟然是來和?自己?秀恩愛的,虧她還?擔心了好?一會兒對方的安危呢。
白麟無可?奈何?地說:“以後你們兩個這種妻妻之間的小情趣就不要再?告訴我了,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再?跟我說我就拉黑你!”
後面這句話似乎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像是白麟從?你還?縫兒裡擠出來似的。
蒼婪笑嘻嘻地說:“哎呀,人家那不是不知道嘛,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還?幫了我一個大忙,以後我和?娘子結婚舉辦酒席,給你安排一個主桌的位置還?不行嗎?”
“……”
白麟面無表情地說:“謝謝,我謝謝你啊!”
察覺到白麟準備結束通話電話,蒼婪趕緊說:“對了,你說偶爾這樣也還?挺有情趣的,但是她要一直把?我綁起來怎麼辦啊,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法力,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真是一無是處。”
白麟說:“既然這樣,那你就放寬心吧,我就說多看點霸總小說準沒錯,你看看現在派上用場了吧,以後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了,禁止秀恩愛!”
蒼婪聽著這番話說完後,動了動嘴唇準備繼續提問,結果對方在此刻突然掛掉了電話,再?也不願意理她了。
低頭看著腳踝上的鎖鏈,蒼婪心裡美?滋滋的,回想起白麟不久之前說的那番話,心裡更美?了,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著一些甜美?的笑容。
但是很快,蒼婪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之前有大師說,不管談戀愛還?是結婚,兩個人之間相處都要講求一個欲擒故縱。
蒼婪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過主動,否則一直這樣子的話就太沒意思了,她其實還?想讓玉璇璣對自己?的佔有慾更強一些,所?以不能投機所?好?,也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很喜歡她這樣做。
“嗚嗚嗚——”
蒼婪一臉羞澀地捧著臉頰,她坐在床上,水蛇一樣扭動著身體晃來晃去。一想到自己?是個變態,蒼婪這心裡就突突直跳,七上八下的,生怕演不好?裝不下去,被玉璇璣看出自己?的企圖來。
再?一次開啟手機裡的霸總小說,耳邊傳來“女人,你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類的話,蒼婪抿著嘴唇,一邊兒聽著一邊兒繼續給通訊錄的其她人打電話。
蒼婪這邊還?在想著等?玉璇璣回來以後怎麼破解她的招數,殊不知自己?的一切動作和?表情全部都被臥室裡的攝像頭精準捕捉到。
玉璇璣坐在辦公室裡,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電腦上發生的一切。
在看到蒼婪打電話打給白麟的那一瞬間,玉璇璣心中不悅,卻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當玉璇璣聽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之後,心裡這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不過她還?是心存芥蒂,因為她知道蒼婪之前一直把?白麟當作情敵關系,可?沒想到今天第一個打電話過去的竟然是她。
玉璇璣開啟手機,把?通訊錄裡的白麟拉黑了。
原本心裡還?在生著氣,不過,當玉璇璣看著眼前這條歡欣雀躍的小壞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著,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連臉頰和?耳垂都紅了,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半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