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在心裡狠狠地安慰了自己一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地嗚嗚嗚哭出聲來,抱著同樣神情失落的白麟哭訴說:“我只要娘子心裡有我一個人?,我不想?娘子恢複記憶。”
白麟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和自己明裡暗裡炫耀的惡龍一腳踹下去,她哭得更大聲了:“你瞎說什麼?,你娘子愛的就是你!”
蒼婪癟著嘴嚎啕大哭:“她愛的根本不是我!”
白麟氣急敗壞地說:“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兩人?抱頭痛哭,此刻身後卻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蒼婪聽出了聲音,猛地抬起頭來,直接將白麟推到一邊,呆呆地看著應該還在睡覺的玉璇璣,結結巴巴地說:“娘……娘子,我……”
玉璇璣冷冷地問:“你們?在幹什麼??”
蒼婪從船頭跳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睛說:“娘子,我們?沒幹什麼?,只是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玉璇璣的目光緊盯著蒼婪的眼睛,此刻白麟也低著頭走了過來,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吞吞吐吐地說:“是……是她非要抱著我不放,還跟我哭訴說你不夠愛她,她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我打也打不過,罵又罵不得,我還能怎麼?辦?”
玉璇璣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會兒?,她問:“阿婪,是這樣嗎?”
蒼婪點點頭,不敢和玉璇璣對視,也不敢瞧她的眼睛,說:“好吧,確實是我先欺負她的,娘子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玉璇璣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摩挲著蒼婪的下巴,柔聲說:“我怎麼?可能捨得罰你呢,好了,跟我回房間。”
蒼婪抓著玉璇璣的手,低著頭邁著小碎步跟在她身後。
白麟見到兩人?走了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她正準備朝著反方?向走去,卻下意識地看向兩人?的方?向,突然間沒來由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玉璇璣那雙滿含深意的眸子嚇得她渾身一顫,白麟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一下肩膀,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自從玉璇璣從蠻荒出來之後,白麟就覺得這個女人?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她很可怕,氣場非常強大,只是一個眼神便能嚇得旁人?肝膽欲裂。
難不成?是被奪舍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誰敢奪玉璇璣的舍啊。
白麟摸了摸下巴,又繼續想?一些天方?夜譚的事情,比如她穿書了,穿進了一個玉璇璣非常強勢的世界,又或者是玉璇璣被穿書著附體?了,所以才性情大變。
那是不是要給她舉行一個驅魔儀式呢,把她體?內那個不屬於自己的靈魂驅逐出去。
白麟越想?越難受,恨不得把這件事告訴蒼婪,不過蒼婪是個十足十的戀愛腦,只要是關於玉璇璣的事情,她一定都?是處處維護的,才不會聽信自己的話。
罷了罷了,也許真是自己過于敏感了吧。
蒼婪被玉璇璣帶回船艙後一言不發,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玉璇璣的背影,小聲說:“娘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我只是突然有些傷心。”
玉璇璣默不作聲,把蒼婪帶回臥室後,將房門從裡面反鎖上,冷著臉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笑?著問:“傷心?有什麼?傷心的事不能說給我聽,還特?意跑到甲板上和一個不相幹的人?抱頭痛哭。”
蒼婪有苦說不出,玉璇璣見她這副摸樣,繼續問:“阿婪,是我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在我睡著的時候跑到外面去,還和其她女人?摟摟抱抱的。”
玉璇璣越說越委屈,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悄然滑落,她哽咽著說:“阿婪,我睡醒以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我還以為你吃飯去了,就跑到餐廳去找你,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你人?在哪裡,我就來到了甲板上,沒想?到——”
說道這裡,玉璇璣就忍不住痛哭出聲,她梗著脖子說:“阿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蒼婪一見到玉璇璣哭就慌了,在她記憶中,玉璇璣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哭泣出聲,也不會輕易掉眼淚。
沒想?到今天……
蒼婪輕輕地抱著玉璇璣,用嘴唇輕輕觸碰她眼角的淚痕,輕輕地說:“娘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今天找白麟是有事情想?問她,真的只是這麼?簡單。”
玉璇璣追問:“什麼?事?”
蒼婪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全盤托出:“我小心眼,總覺得娘子心裡有別人?,我就問她在你進蠻荒之前有沒有其她的前任,然後……然後我就……”
玉璇璣愣愣地問:“她說我什麼?了?”
蒼婪結結巴巴地說:“她說你沒有,但我總覺得……你有。”
玉璇璣輕輕地勾起唇角,問:“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蒼婪實話實說:“我不知道,這是第六感跟我說的,娘子失憶了,之前很多?事情都?記不得,我有私心,我希望娘子一直都?不要記起來,這樣你就會只愛我一個人?。”
聽著蒼婪這番直白的話,玉璇璣張了張嘴,愣住了:“阿婪,我——”
蒼婪抓著玉璇璣的手,讓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笑?著說:“娘子會不會覺得我很壞,是一條又壞又可惡的惡龍呢?”
玉璇璣搖搖頭:“怎麼?會是惡龍呢,明明是一條可愛的龍,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你誠實,你不會騙我,你有什麼?話都?會明明白白地和我講。”
蒼婪聽著玉璇璣這句話,猛地一陣心虛起來,說:“是啊,我就是很真誠的一條龍,雖然我壞,可我壞的誠實啊。”
“對了對了。”蒼婪想?起白麟之前說的那番話,笑?著說:“還有,白麟說她暗戀了好幾百年,可你對她不理不睬的,她還說你是個面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