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帶到了監控室控制著,門外還把守著好幾?名特警和狙擊手?,蒼婪活了那麼多?年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抱著玉璇璣就準備闖出?去?。
玉璇璣按著她讓她坐下,小聲說:“沒?事的,大不了我們賠些?錢就是了,不過今日之事以後不可以再做了,那群npc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它們的本職工作罷了,你如今把它們都打了一遍,日後說不定會産生一些?心理?陰影。”
蒼婪垂著眸子,委屈巴巴地說:“娘子,我錯了。”
葉鳴箏乘著警車趕來鬼屋,聽說鬼屋內來了一名極其?囂張的恐怖分子,還是一隻?不知道從什麼犄角旮旯來的大妖,必須讓她親自前來,給出?的理?由是竟然是嫌疑犯暈車。
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局長,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囂張另類的理?由,一開始葉鳴箏不想?來,t?如今聽到這番話,她一定要來見識見識這個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進?了鬼屋的監控室後,葉鳴箏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定睛一看,除了那個看起來並非善類的陌生女子之外,另一個嚇得她渾身一激靈:“總……總署長!”
話音一出?,監控室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齊刷刷地看著玉璇璣。
玉璇璣彎了彎唇角,站起來擋在蒼婪面前,笑著說:“葉局,好久不見。”
葉鳴箏將所有的人都揮手?趕出?去?,把監控室的門從裡?面關上,皺著眉問:“總署長,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剛才特警隊長跟我說這裡?有恐怖分子無差別襲擊,嚇得我是坐立不安。”
玉璇璣笑了笑,轉頭看著身後的蒼婪,說:“今日閑來無事,我帶著我愛人出?來玩,她從蠻荒來的有些?不大適應,一時間鬧出?了這種烏龍,都是我不好。”
葉鳴箏看著蒼婪身後這個面色不善的女人,不停地用眼神在兩人身上掃射著,過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不知者不怪嘛,誰報的假警說這裡?有恐怖分子,真是太過分了,驚擾到你們了。”
玉璇璣牽著蒼婪的手?,說:“這本來就是我們不好,這樣吧,我給鬼屋撥款,還有被?我愛人打傷的那些?員工們,賠償十?倍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你說怎麼樣?”
葉鳴箏笑了笑:“既然總署長都說了,那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馬上讓特警隊退出?去?。”
鬧了一大圈子烏龍,蒼婪緊跟在玉璇璣身後,湊近她小聲說:“娘子,我是不是幹了壞事啊?”
玉璇璣當著一群人的面牽著她的手?,說:“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不知者不罪嘛,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賠給它們誤工費,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後不準再提。”
出?了鬼屋大門,岸芷汀蘭兩人站在邊上看熱鬧,一人手?裡?還抱著一杯奶茶。見到玉璇璣和蒼婪走出?來以後,岸芷將那個超大杯加滿料的奶茶遞給蒼婪,說:“這是你的,我剛才瞧了一眼,這個小料也太多?了,喝完一杯你就不用吃午飯了。”
蒼婪接過岸芷手?裡?的奶茶,興致缺缺地說:“我剛才闖禍了。”
岸芷說:“闖禍算什麼,剛才可把我和汀蘭嚇到了,警察包圍了鬼屋,還派了狙擊手?過來,說什麼有恐怖分子突襲,我們兩個跳窗戶跑了出?來,正準備去?找你和主人呢。”
汀蘭反應過來,問:“你剛才說闖什麼禍?”
蒼婪咬著下唇,說:“那個恐怖分子就是我,我把那群長得醜八怪的鬼狠狠揍了一頓,然後就和娘子一起被?抓起來了。”
“……”
一時間幾?人沉默了,玉璇璣見狀安慰說:“好啦好啦,都已經過去?了,我讓白麟給你做了妖族證件,等會兒我們過去?拍張照上傳一下,以後你就有身份資訊了。”
妖管局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它大隱隱於市,隱匿在一間繁華的酒吧裡?,卻被?玉璇璣說了好多?次,讓白麟把地址換掉,換一個清淨點的地方。後來白麟就把地址換成了火葬場,結果?又?被?玉璇璣說了一頓,她只?好把妖管局重新遷了回來。
按照玉璇璣的話來說,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的局長。
步行到酒吧門口,玉璇璣面無表情地牽著蒼婪的手?,面對?著一群俊男靚女們的搭訕,她冷著一張臉,拉著蒼婪快步穿過吧臺,開啟後門走進?去?。
面前是一座狹窄的電梯,只?能容得下兩個人,蒼婪緊貼著玉璇璣,見她在按鈕上點了一下,緊接著電梯門關閉,她和玉璇璣便猛地潛入了地下。
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蒼婪緊緊地摟著玉璇璣的腰,貼著她身後小聲說:“娘子,好黑,我好怕。”
玉璇璣撫慰她說:“別怕,幾?秒就到了。”
電梯停在負三?層,門開的那一瞬間,露出?了白麟的笑臉,與此同時,蒼婪的臉也耷拉下來,不願意出?電梯門:“娘子,我要回家!”
“來都來了。”玉璇璣好說歹說,抱著蒼婪的腰把人拖出?來,笑著說:“阿婪,乖,你現在是我肚子裡?崽崽的媽媽,為了以後崽崽能有健全的戶口,你也要一起上一個,知道了嗎?”
白麟聽著玉璇璣這番柔情似水的話,站在一旁牙齒發酸。她從來沒?聽過玉璇璣用這麼溫柔的嗓音和她講話,平時這個人冷冷淡淡的,像塊被?凍住的木頭似的,她還以為不會有人能走進?玉璇璣的心裡?,誰知道竟然被?這條蠻不講理?的惡龍鑽了空子。
心裡?苦,可白麟卻也只?能一直把話藏在心裡?,不敢說出?來。兩口子畢竟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惡龍,竟然悄無聲息地追蹤她回家,萬一某天她沒?有防備,說不定這條惡龍偷偷摸摸就把她暗殺了。
蒼婪當著白麟的面抱著玉璇璣,親親她的耳垂和下巴,在玉璇璣看不見的地方,挑釁地沖著白麟挑眉,唇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嘴裡?卻委屈巴巴地說:“娘子,這裡?太可怕了,某些?人看起來兇巴巴的,我好害怕。”
說著說著,蒼婪小聲地哽咽起來,可眼神看著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她嬌弱可憐地蜷縮在玉璇璣懷中,看著白麟的眼神滿是不屑與挑釁,軟聲軟氣地說:“娘子,你瞧,某些?人又?兇神惡煞地盯著我瞧,嚇得我腿都站不穩了,娘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怕她吃了我。”
白麟:“……”
這某些?人,指的就是她吧。
再說了,要害怕的人應該是她白麟才對?吧。沒?想?到這條惡龍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起來,當著玉璇璣的面倒打一耙,故意裝出?一副矯揉造作的綠茶模樣,看得她火冒三?丈,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凸起。
“別怕,有我在呢。”玉璇璣貼著蒼婪的耳畔,軟著嗓子和她商量說:“乖,聽話,拍完證件照我們去?拍結婚照,你不是一直都想?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