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道?揚鑣,玉璇璣坐在蒼婪的龍椅上,撫摸著?冰涼的純金龍頭,目光轉到蒼婪的臉上。
蒼婪臉色不是很好,一直抿著?嘴唇不吭聲?,看著?失落又傷心。玉璇璣只好輕聲?地安慰她,說:“阿婪,這件事是我?不好,讓你誤會?了。”
蒼婪連忙搖搖頭,說:“怎麼會?呢,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一開始我?聽到黃六說你有孕的訊息後,心裡又急又難受,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玉璇璣試探著?問:“那你會?不會?覺得不開心呢?”
蒼婪又搖搖頭,最?後還是說:“我?有些害怕,感覺一切都是未知?的,其實——”蒼婪掀起眼皮,緊盯著?玉璇璣的眸子,欲言又止:“其實我?更怕的是你,我?怕你不喜歡,怕你覺得它是個累贅,或者?是——”
說著?說著?,蒼婪頓住了,梗著?脖子說:“也不知?這孩子生下來究竟是福還是禍。”
玉璇璣彎了彎唇角,握著?蒼婪的手腕,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小腹上,笑著?說:“既然是你的,又怎麼會?是禍呢,阿婪是祥瑞。”
簡簡單單一個“祥瑞”二字,就將蒼婪哄得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她壓倒玉璇璣,一點都不避諱地坐在她的小腿上,兩隻手掐著?她的腰。
岸芷提著?一大早新鮮採摘的蔬菜,一邊嚼著?胡蘿蔔一邊走,經過大殿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有所察覺似的扭頭一看,嘴裡的胡蘿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這一聲?細小的聲?音被蒼婪聽了個正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玉璇璣此刻也順著?蒼婪的目光緩緩看去,只見門口丟著?半根被啃過的胡蘿蔔。
玉璇璣嗔怪說:“下次再親熱,一定要把門關好,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多次了,每次你都不長記性。”
蒼婪不停地撒嬌說:“好啦,娘子又怪我?,我?只是意亂情迷一時間給忘了,再說了,我?們親熱我?們的,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她們只不過是嫉妒而已,娘子別多心。”
門外的岸芷提著?手裡菜籃瘋狂跑路,沖進廚房以後,汀蘭正在煮粥,見她大白天見鬼了似的朝著?這裡沖過來,趕緊攔住她踩剎車,說:“你見鬼啦?”
岸芷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沒好氣地說:“我?就是見鬼了,你不就是鬼嗎?”
汀蘭指著?她通紅的臉頰,問:“好吧,我?就是鬼,你的臉怎麼紅了?”
岸芷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扔,說:“還說呢,我?摘完菜回來,正好路過正殿,結果看見那條惡龍把主?人壓在龍椅上,真是傷風敗俗,也不知?道?主?人究竟看上她哪點了。”
汀蘭掀開鍋蓋,盛了兩碗小米粥出來,在另一份上撒了些糖,說:“主?人看上她哪了?有權有勢有錢有顏,除了毒舌臭屁以外,好像挑不出任何毛病了,最?重要的是,她是蒼婪。”
岸芷蹲在地上洗菜,嘖嘖兩聲?,忍不住說:“我?也看過不少關於前?世今生輪回轉世的電視劇,我?總覺得那個轉世以後的人就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你覺得呢?”
汀蘭蹲在一邊,問:“你的意思是——”
岸芷繼續說:“你不覺得嗎?人死了以後肉.體消失,靈魂跟著?投胎轉世,轉而變成?新一具的肉.體,出現新的意識,可哪怕這個人真的恢複了之前?的記憶,也不再是之前?那個人了。”
汀蘭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要看主?人怎麼覺得了,其實是不是那個人都一樣,只要主?人覺得是那就是。”
“你們兩個嘰裡咕嚕說些什麼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塗山白帶著?沈秀走進廚房,聞到那股小米粥的香味兒後,笑著?說:“這粥煮的不錯啊,蠻香的,等?會?兒給我?也來一碗嘗嘗味道?。”
汀蘭站起來,朝著?塗山白彎了彎唇角,說:“前?輩可是來找主?人的?”
塗山白點點頭,看向沈秀,說:“秀秀的身體不太結實了,我?想找璇璣為她打造一副新的軀體。”
這種事情岸芷挺熟的,笑著?說:“那你可找對人了,主?人經常幫我?做身體,如今我?換了一副新的軀體,碰到水再也不會?融化了。”
塗山白好奇地問:“是什麼?”
汀蘭無奈地說:“上次碎掉的那張白玉床,我?幫她雕刻了一具一等?一放大的身體,還說什麼要讓我?把胸雕刻得大一點,屁股再翹一點,五官再好看t?一點,修了幾十個版本才滿意。”
塗山白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岸芷,忍不住點點頭,說:“怪不得和前?些日子看著?不太一樣,果然變漂亮了不少呢。”
沈秀也說:“是啊,果然換了一副新身體,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
塗山白將沈秀安頓在這裡,拍拍她的手背,說:“秀秀,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去找蒼婪她們,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睡醒。”
岸芷溫馨提示說:“主?人和惡龍正在大殿卿卿我?我?呢,估計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要不你們先喝口粥等?會?兒再去?”
塗山白皺了皺眉,說:“又在白日宣淫,不行,這種惡習實在是令人齒冷,我?去看看。”
汀蘭將手中?的託盤遞給塗山白,說:“那就麻煩塗山前?輩您幫忙將這兩碗小米粥送過去了。”
塗山白笑著?說:“叫什麼前?輩啊,叫著?叫著?都把我?叫老了,直接叫塗山就行了。”
沈秀坐在餐桌前?,抱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放在唇邊嘗了一口,說:“好香啊。”
此時岸芷湊過來忍不住八卦,問:“秀秀,塗山白真是九尾狐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啊。”
沈秀點點頭,說:“是啊,她是從青丘仙境來的,曾經是九尾狐族的族長,在這世間存活四五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