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凰貼著陸玄的耳朵,問:“你之?前從不這樣,難道是那小龍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麼?”
陸玄搖搖頭,低垂著眸子?,喃喃道:“師尊……師尊我?……我?只是……”
明?凰的嗓音輕柔動人,趁著對面二人不注意,將唇瓣貼在她的耳垂上,慢慢地將那一片柔軟滾燙的耳垂含進嘴裡,笑著說:“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陸玄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比雞湯裡面燉的野生枸杞還紅,看得?明?凰笑吟吟,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耳朵,然後將碗裡那隻大雞腿夾給她:“把雞腿吃了,今天夜裡好好幹活。”
一隻柔軟的手撫上了陸玄的大腿,隔著衣服在她的腿根處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明?凰笑著說:“最近嘴饞了,好久沒?嘗過?你的味道,今夜你我?不眠不休可好?”
最後這句話被正在給玉璇璣餵食的蒼婪聽了個?模模糊糊,她隨口問:“什麼不眠不休?”
玉璇璣聽到這話愣了片刻,伸手堵住了蒼婪的嘴唇,說:“好啦好啦,先別問了,快吃飯,吃完我?們回?家。”
蒼婪的目光瞥向頭:“娘子?,老鳳凰家裡還有我?睡覺的地方呢,你說要不要今夜我?們在此地歇息,明?日?再回?家。”
陸玄冷冷地看著她,拒絕道:“不行,回?你自己家,你那個?破屋子?早就變成雜物房了,若是想住自己收拾,別整日?想著吃現成的。”
蒼婪也?毫不示弱地哼了回?去:“誰稀罕住你這裡啊,方才?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可沒?想到你竟然連客套話都?不說一句,真是叫人心寒。”
陸玄面無表t?情地問:“你是人嗎?”
蒼婪據理力爭地說:“我?娘子?是,就相當於我?是。”
明?凰笑而不語,只是一味地喝著雞湯,又吃了好幾塊鮮嫩金黃的雞肉,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還在飯桌上爭論究竟是誰的錯,玉璇璣被吵得?腦瓜子?嗡嗡響,這時她見明?凰放下碗筷,拿起手帕擦擦嘴唇,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最後朝著她招了招手。
玉璇璣跟著走了出去,她站在明?凰身後,跟著女人走到院子?裡,吸了吸帶有梅花暗香的空氣,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明?凰看著屋內二人爭辯的場景,笑著說:“阿婪自立門戶之?前,和阿玄兩人每日?都?是這般,吵得?我?耳朵疼,甚至連打坐都?安靜不下來。”
玉璇璣愣怔地看著房內的一幕,不由得?羨慕道:“這些年?來阿婪在你這裡過?得?很?開心,我?一個?人安靜慣了,我?——”
聽著玉璇璣欲言又止,明?凰抬頭看著天邊的那一輪圓月,說道:“璇璣,這世間多的是陰差陽錯,其?實你不必介懷。”
玉璇璣一隻手握住欄杆,垂下眸子?,慢慢地閉上眼?睛:“嗯,我?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見到阿婪,見到她健康快樂的樣子?,就算是讓我?再等?上一千年?我?也?願意。”
明?凰回?過?頭,眸色中隱隱約約藏著些什麼,看得?玉璇璣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前輩,您這是——”
明?凰笑道:“你不必騙我?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怎麼來到蠻荒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身上那些致命的傷是如何得?來的。”
玉璇璣動了動嘴唇,喉嚨裡無盡的酸澀在此刻傾瀉而出:“前輩,您都?知道了?”
明?凰摘下一朵梅花,放入玉璇璣的掌心之?中:“我?方才?說過?,世間的陰差陽錯不會停歇,你掉進蠻荒,正好被阿婪撿到,這便是最好的答案。”
明?凰伸出手指,用指尖在玉璇璣的心口處點了點,笑道:“我?知道你如今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陳述事實,不如順其?自然吧,若是一直瞞著,只會使你妻妻二人之?間心生嫌隙,明?白我?的意思麼?”
玉璇璣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我?明?白了。”
話音剛落,蒼婪抱著一壇酒出來,玉璇璣一看,竟是她今日?在臘梅樹下挖出來的那一壇梅子?酒。
一股清淡酸甜的香味襲來,蒼婪嗅了嗅梅子?酒的香味,饞得?垂涎三尺:“娘子?,這酒太香了,老鳳凰你有這等?好東西,也?不知道請我?和娘子?過?來喝。”
陸玄站在一邊,伸手準備搶過?蒼婪懷中的酒壇子?,卻被明?凰一隻手拿了過?去。
明?凰說:“阿玄,你去將我?收藏起來的琉璃盞拿出來,今夜我?們四人不醉不歸可好?”
梅子?酒是清亮的黃褐色,從酒壇內傾瀉而出後,一股濃鬱的梅子?味撲面而來。
蒼婪使勁兒地嗅了嗅梅子?酒的香味,在第一杯琉璃盞倒滿之?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將這杯梅子?酒放在玉璇璣面前。
第二杯剛倒好,蒼婪又兩隻手捧著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緊接著一飲而盡。
陸玄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喃喃道:“真沒?出息,酒量差成那個?樣子?,還敢一口氣喝完。”
玉璇璣見蒼婪將琉璃盞中的梅子?酒一飲而盡,便伸手奪走她的酒杯,說:“阿婪,不許喝那麼多,你酒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