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塗山白家,兩人又來到明凰家門口。
蒼婪不打一聲招呼,輕車熟路地?推開門來到院內,見院內一片安靜,連人影都見不到。按照她這些年來對於老鳳凰的熟悉,此刻她應該在院內喝茶賞花。
院子裡?那顆白臘梅還在盛放著,而樹下花瓣凋零,按照明凰的性格,她一定會將?這些花瓣收集起來,挖坑埋進土裡?,就像黛玉葬花那樣。
可是這臘梅樹下的落花堆積了一層又一層,蒼婪也不見明凰清掃,便心?中生異。
蒼婪朝著門內喊了一聲:“老鳳凰,你在家嗎?”
話音剛落,陸玄從臥房走出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兩人,抱著雙臂倚靠在柱子上:“二位有何貴幹?”
蒼婪捧著手中的盒子,說:“娘子做了些餅幹,送與你們嘗嘗。”
緊接著,蒼婪見到陸玄彎了彎唇角,接過木盒子,笑道:“多謝,我師尊一定會喜歡的。”
玉璇璣隨口問道:“阿玄,明凰前輩這幾日是不是身?體有些抱恙,為何不見她?”
陸玄不經意地?露出手腕上鮮紅的牙印和咬痕,又拂下袖口,說:“師尊最?近累得很,這些日子不便見客,多謝你們的餅幹,留下喝杯茶吧。”
玉璇璣皺了皺眉,她知道陸玄這番話是在客套,可蒼婪卻說:“好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想?喝你之前經常煮給老鳳凰的梅子茶。”
陸玄將?餅幹盒放下,笑道:“好,等著。”
陸玄轉身?欲走,蒼婪卻從身?後叫住她,說:“我有要事要見老鳳凰,你叫她出來。”
“我方才說過,師尊身?子不適不便見客,二位在此稍稍等候,喝完這盞茶就請自?行?離去吧。”
蒼婪一手托腮,笑道:“好吧,我還要吃你最?拿手的玫瑰酥餅,快去做了來。”
陸玄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滯,點點頭準備離開。
蒼婪又不依不饒地?說:“還有,老鳳凰埋在臘梅樹下面?那罐埋了幾十年的梅子酒,前些日子她說挖出來贈與我,待會兒莫要忘了。”
陸玄依舊笑著回答:“好。”
一陣風襲來,陸玄被吹得眯起眼睛,眨眼間就看見蒼婪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長腿一伸翹起二郎腿,眼神中滿含冷意:“你不是阿玄,你是誰?”
陸玄笑道:“我不是阿玄還能是誰?”
蒼婪冷笑說:“你不會做玫瑰酥餅,更不會做給本王吃,老鳳凰也從未在臘梅樹下埋過什麼梅子酒。嗷,一百年前埋過一次,被本王偷偷挖出來喝掉了,阿玄追殺了我三天三夜,本王差點被抽出龍筋做成腰帶,後來那棵臘梅樹下再也不敢埋酒。”
陸玄臉色驟變,一隻手攥在袖子裡?握成了拳。
眨眼間金光乍現,蒼婪首先將?玉璇璣攔在身?後,用強勁的靈力罩將?她團團圍住,拔.出簪子化為一柄寒光淩冽的玄鐵長槍,眼神冷冷地?掃射著假陸玄。
蒼婪揮舞長槍指著假陸玄,厲聲喝道:“陸玄和鳳凰被你弄到何處了?”
陸玄挑起半邊眉毛,笑著說:“你要本座如?何回答你的問題,我真是陸玄啊。”
蒼婪眸光微滯,用火眼金睛查探了一番,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陸玄竟是一體雙魂,有另一具更加兇惡的靈魂隱匿在體內,共同佔據著這副軀體。
蒼婪擰眉道:“哪怕你真的是陸玄,卻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阿玄,我勸你識相點,盡早從她的體內滾出來!”
大戰一觸即發,玉璇璣疑惑道:“阿婪,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阿玄?”
蒼婪笑著說:“往日我提第一個?要求的時候,阿玄便迫不及待化出魔獸真身?咬我,而今這個?假冒的卻能耐心?地?聽完我第一句話,還如?此禮貌地?回應,定是個?冒牌貨!”
“……”
玉璇璣幹笑兩聲:“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