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吸了吸鼻子,把?臉埋進玉璇璣的胸口,趁機親了親,又不?停地哀嚎著撒眼淚:“娘子不?愛我了,連這點願望都不?能滿足我。”
玉璇璣嘆了一口氣,捧著蒼婪的臉親親她的眼皮,說?:“好?好?好?,我知道錯了,以後你想親就親,想多深就多深好?不?好??來,我幫你把?眼淚擦擦,都那麼大的人了可不準哭。”
蒼婪扭過頭,鬧別扭地說:“不夠。”
玉璇璣十分有耐心地問:“那到底怎樣才夠,要不?要我幫你把?眼淚舔幹淨呀?”
蒼婪的臉紅了一瞬,上揚的唇角欲蓋彌彰地耷拉下來,指著眼角的淚水,說?:“那好?吧,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要舔幹淨,最?好?要多親親才行。”
玉璇璣的嘴唇捱了上去,剛碰到蒼婪的眼睛,門外就傳來一聲巨響。
蒼婪抬頭一看?,方才用鱗片化成的分.身竟然被這只?花妖張大?嘴吸進了肚子裡。
玉璇璣看?看?畫面,又扭頭看?看?蒼婪,原本想好?好?安慰一番,可蒼婪臉上卻掛不?住,松開玉璇璣站起來,眨眼間就消失了。
玉璇璣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地上,準備推開門出去,卻發現偏房已被一道結界封了個嚴嚴實實,以她的力量根本打不?開房門。
多次嘗試無果,玉璇璣只?好?重新回到了床上,看?著床尾的畫面,替蒼婪捏了一把?汗。
玉璇璣知道她的實力恐怖如斯,心中卻還是不?放心,生怕她被妖怪傷到一絲一毫,哪怕是一根汗毛她都不?允。
花妖將蒼婪的分.身吞入腹中,吸收了鱗片的龍神?之力,體型變大?了兩倍。它扭轉目光,眼神?鎖定?房間內那名渾身上下香甜無比的人類,用最?粗壯的那根藤蔓拼盡全力刺向那扇門。
夜空中劃過一陣嘶鳴聲,一陣掌刃襲來,直接將這株蔓延四散的薔薇連根斬斷。
“啊——”
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劃破夜空,無數條帶刺的藤蔓在一剎那迅速枯萎,連同旖旎妖冶的鮮花一同覆滅。
薔薇花妖跪在地上雙目泣血,目眥盡裂,死死盯著牆頭一角。
蒼婪坐在牆頭上,一條腿耷拉在半空中搖搖晃晃,衣擺在夜風中獵獵而?飛。她用掌心撐著下巴,指尖夾著白日裡那片薔薇花葉,一聲輕笑隨著鋪天?蓋地的亂紅飛出。
“何方小妖,竟敢在本王的地盤上撒野。”
夜晚的動靜實在太大?,沈秀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身邊無動於衷的塗山白,輕聲問道:“塗山,要出去看?看?麼?”
塗山白摟住沈秀的腰,輕笑說?:“不?用,那隻?惡龍收拾得?了,她的實力恐怖如斯。”
沈秀還是忍不?住說?:“可是她沒了護心鱗,萬一這妖怪找到她的弱點——”
塗山白忍俊不?禁地說?:“弱點啊,大?概就是偏房裡那位吧,不?過倘若玉璇璣真的被花妖抓走,天?底下最?倒黴的妖怪估計就是它了。”
沈秀疑惑道:“這是為何?”
不?過很快,沈秀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笑著說?:“我明白了,希望這只?妖怪自求多福吧。”
花妖的根部既已被蒼婪斬斷,只?剩下本體尚在存活。它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蒼婪從牆頭一躍而?下,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只?妖孽,冷冷道:“你來此地有何陰謀?”
花妖不?語,蒼婪笑道:“無妨,你不?說?本王也不?會逼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塗山白的房門從裡面開啟,兩人站在蒼婪身後,正欲說?些什麼,可這只?花妖卻倏地朝著另一間偏房的門沖去。
蒼婪原本以為它是準備逃跑慌不?擇路,卻沒料到這只?花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房子下面打了個洞,用殘餘的藤蔓伸進去。
“不?好?!”
蒼婪猛地推開房門,卻見?玉璇璣安然無恙地站在床邊,腳邊還倒著一隻?遍體鱗傷的妖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玉璇璣見?到破門而?入的三個人,彎彎唇角,疑惑地問:“你們怎麼都來了?”
蒼婪率先沖上去抱住玉璇璣,仔細檢查她的身體,恨不?得?裡裡外外全部檢查一遍:“娘子!方才這只?妖怪使詐,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玉璇璣搖搖頭:“沒有,我方才一轉頭就看?見?她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蒼婪緊緊擁住玉璇璣,慶幸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塗山白和沈秀二人對視一眼,轉頭又對上玉璇璣那雙清明的眸子,便?轉移目光看?向地上這只?奄奄一息的花妖。
蒼婪疑惑道:“方才這只?妖怪尚有餘力,為何現在處在瀕死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