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白連忙說:“不必不必,你好好在房間歇息,這些小事由我?來做便好——”
話音剛落,與此同?時?,兩人聽到偏房內傳出惡龍撒嬌的聲音:“娘子,親一個嘛,親一個——”
“……”
沈秀和塗山白對視一眼,竟然還是塗山白的臉先紅了起?來,扭捏道:“這兩個混蛋,青天白日的就敢如此張揚,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了。”
沈秀笑道:“璇璣姐同?我?說,失而?複得是好事,她們許久未見面,如今好好親近親近也是情?理之中?。”
塗山白撓撓頭:“秀秀此話甚是有理。”
天色漸晚,塗山白端著做好的菜來到門口,聽到屋內傳來陣陣斷斷續續的嬉鬧聲,咬牙切齒地?敲了敲門:“喂。出來吃——”
門上傳來“咚”的一聲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甩到了門上,撞出來的聲音。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有可能是鞋,也有可能是隨手丟出去的衣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她家?裡玩白日宣淫,簡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
塗山白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把飯碗放在門口,緊接著沒骨氣地?扭頭就走。
夤夜將至,東偏房響了一天的聲音終於停下來了。
蒼婪跪在床邊,膝蓋下放著一隻搓衣板,還是找塗山白借來的。她的兩隻手老老實實地?搭在膝蓋上,時?不時?地?用餘光偷偷地?看床上躺著的玉璇璣。
玉璇璣一個淡淡的眼神襲來,她趕緊埋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把頭插.進去,或者是鑽進去藏起?來。
見到蒼婪這副鬼鬼祟祟做賊心虛的模樣,玉璇璣用雙手撐著上半身試圖坐起?來,卻不料倒吸一口冷氣,直挺挺地?又倒下了。
蒼婪見她這副悽慘的模樣,想站起?來幫玉璇璣揉揉,可對方一個眼神掃來,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乖乖地?等著挨批評。
玉璇璣見到蒼婪這副模樣,忍俊不禁道:“阿婪,你這是做什麼啊?”
蒼婪揉著自?己身後的尾巴,小聲說:“娘子,都是我?不t?好,一興奮就忘了輕重?緩急,差點弄傷娘子,真是該打!”
說罷,蒼婪抽出膝蓋底下的搓衣板,敲打著自?己的尾巴尖,氣憤道:“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竟敢欺負娘子,看我?不打斷你!”
玉璇璣見她竟然真的用板子抽打尾巴,便忙不疊地?伸手去阻止,可下半身又麻又疼,她不得已拖著兩條腿爬過去:“我?沒有怨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阿婪!”
蒼婪的尾巴尖被玉璇璣兩隻手抱住貼在胸口,她愛撫地?摸著這條靈活冰涼的尾巴,放在臉頰邊貼了貼。
玉璇璣心疼地?說:“你方才舔了許久,那裡的傷已經被龍涎治好了。我?知道你是無心之失,做這種事情?控制不住自?己也正常,你現在年紀又小,以後多做做就熟悉了,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這樣只會使?我?更加心痛。”
蒼婪依舊跪在原地?,伸出兩隻手按在玉璇璣的大腿上,說:“娘子,我?……我?給你按按腿,按按就不疼了。”
玉璇璣也揉揉蒼婪的尾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比了比,瞬間心驚肉跳起?來,和蒼婪商量著說:“你的尾巴太粗了,想進來也可以,但是必須變小一點,這樣實在是太粗了,會死人的。”
蒼婪一聽到“死”字,尾巴上的鱗片剎那間就張開了,著急地?說:“娘子不會死的。”
玉璇璣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又在她鼻尖那顆細小的黑痣上戳了戳,說:“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蒼婪搖搖頭,執拗地?說:“打比方也不行,總之我?不準你說這個字。”
玉璇璣點頭保證說:“好,以後絕對不說,你快起?來吧,跪著膝蓋疼。”
蒼婪懊惱地?跪在地?上,搖搖頭說:“不要,我?再跪一會兒。”
玉璇璣滿眼竟是心疼之色,蒼婪卻低下頭,在玉璇璣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勾起?半邊唇角,眼神中?滿是狡黠得意之色。
玉璇璣靠在軟枕上,眉眼間盡是慵懶饜.足之色。
她喜歡和蒼婪親密相連的感覺,做夢都在渴望著,但是最好的時?機不是現在,她必須等到蒼婪的下一次發情?期。
玉璇璣笑著說:“我?之前?教過你循序漸進,怎麼弄著弄著就忘了呢,下次可要記住了,要不然會被撐壞的。”
蒼婪揉捏著玉璇璣的雙腿,說:“倘若我?下次再犯,娘子就狠狠咬我?,讓我?多長長記性,以後就不會忘了。”
玉璇璣挑起?蒼婪的下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貼了貼:“我?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