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璣笑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塗山白?一大早起?來做好了飯,其實她並不想給這對狗女?女?做飯,可是昨天玉璇璣答應她,幫她要回?被蒼婪私吞的那些財産,只好忍氣吞聲地做好飯叫她們起?床。
房門緊閉著,看樣子這兩人還沒起?來,塗山白?倒是不想做飯給蒼婪吃,玉璇璣雖說是她的仇人,可是在昨天她們已經握手言和,化幹戈於玉帛。
既然是朋友了,哪有看朋友餓肚子的道理?,她塗山白才不是這麼不厚道的妖呢。
思來想去,塗山白還是決定叫她們一起?吃早飯,免得這條小心眼的惡龍見到又大鬧一場,說不定把她家搞得烏煙瘴氣天翻地覆。
沒有聽到門內的動靜,塗山白?便又敲了一下門,她側耳傾聽裡面傳來的聲音,卻聽見蒼婪小聲說:“娘子,這床腿怎麼安上去啊。”
塗山白?慢慢睜大眼睛,一腳踹開房門,站在門外雙手叉腰,入目便是蒼婪手裡抱著一隻床腿,另一隻手把?床抬起?來。
“……”
塗山白?見到此種場景,狠狠地掐了一把?人中,咬牙切齒道:“我昨天說的話你們是不是沒聽見?我讓你們注意點別把?我的千年老檀木床搖壞了!”
蒼婪一臉茫然地看向玉璇璣,問:“娘子,她嘰裡咕嚕說什麼呢,你聽見了嗎?”
玉璇璣思索了一下,說:“好像聽見有人說話,但沒聽清楚。”
蒼婪慢慢放下這張床,把?床腿丟給塗山白?,說:“什麼千年老檀木,這破床一點都不結實,我和娘子睡著睡著就掉下來了,幸虧沒砸壞我娘子。”
蒼婪走到玉璇璣面前,在她身上揉了揉,說:“一大早就把?我娘子嚇到了,我還沒讓你賠償精神損失費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塗山白?活了幾千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的人。
不,她不是人,她就不是個東西?!
塗山白?正要發作,玉璇璣從凳子上站起?來,拿出一塊雕刻著鳳凰紋的玉佩,放在她手裡,笑著說:“塗山,這是我一點心意,阿婪確實是為我著想,說話才有些沖突。”
蒼婪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在塗山白?接過那塊玉之後?,抱著玉璇璣往後?退了退,貼在她耳邊警告說:“不準離她那麼近。”
昨夜玉璇璣可謂是吃了不少“苦頭”,如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t?不敢忤逆蒼婪的心思,更是連眼神都不敢給塗山白?了,生怕她再一次發癲。
沒錯,就是發癲。
塗山白?張開掌心,看著這塊靈力充沛的玉石,驚訝道:“這是淩水玉,相傳是鳳凰神鳥眼淚幻化出來的寶玉,你就這麼給了我?”
蒼婪摟著玉璇璣,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笑著說:“原來這是寶玉啊,本王要一挑都有,這塊就賞給你啦。”
塗山白?酸得咬牙切齒,兩隻手捧著這塊淩水玉,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此刻小白?骨正好走過來,塗山白?握住她的腕骨,摸摸她的頭,笑著說:“秀秀,這塊玉給你戴上,它?擁有鳳凰神力,戴上它?就沒有其他妖怪敢欺負你了。”
“欺負?”蒼婪笑道:“她連本王都敢挑釁,蠻荒誰敢欺負她啊。”
塗山白?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家秀秀什麼樣子我還不瞭解麼,她又安靜又柔弱,平時就弱不禁風的,你這惡龍別想欺負她。”
蒼婪和玉璇璣對視了一眼,氣得想繼續講述當日發生的事情,卻被玉璇璣笑著制止了。
小白?骨戴上這塊淩水玉後?,兩只骨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敲碎了。
緊接著,小白?骨轉頭看向蒼婪,指著她脖子上那幾道紅痕,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抓著塗山白?的手腕晃了晃。
塗山白?順著小白?骨的目光看去,臉上驀然一紅,拉著她轉身就走:“別理?她們,世風日下道德敗,以後?你不準跟她玩,小心被壞教了。”
蒼婪摸摸脖子,拿出鏡子照了照,笑著說:“哼,她這是嫉妒我有娘子。”
玉璇璣無奈一笑:“阿婪,那隻小白?骨叫秀秀,也是塗山白?的娘子。”
蒼婪毫不在乎地說:“哼,可是我能?和娘子親嘴,做各種羞羞的事情,她和她娘子能?嗎?”
玉璇璣無奈扶額:“你也知道這叫羞羞的事情啊,以後?不能?再這麼魯莽了,尤其是在別人家裡,須得謹記這一點,免得遭人笑話。”
正吃著早餐,結果一道穿雲箭飛來,直直地刺向餐桌中間,被蒼婪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這這一支羽毛飛鏢通身透明,是靈力化成?的,落在蒼婪手中化成?了一道晶瑩的煙霧,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蒼婪警惕地將玉璇璣護在懷中:“娘子,有人要暗殺我們。”
塗山白?準備護著小白?骨,卻被對方緊緊地摟住腰,擋在她身前,兇相畢露,死死地盯著前方。
倏地,桌上出現了一張紙條,玉璇璣率先?發現,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塗山白?,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