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贏了。
蒼婪躺在床上,隨手勾起毯子蓋在玉璇璣身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兩寸左右的距離。盯著女人恬靜安然的側臉,蒼婪根本無法將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和當初將她打入蠻荒的仇人聯系在一起。
在沙漠裡撿到女人的時候,她躺在沙地上奄奄一息,周圍是虎視眈眈準備享用美食的鬼面蛛群。
後來,蒼婪在給她療傷的時候,察覺到女人體內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根本就是個普通人類。而且距離那個白衣女人將她封印在蠻荒,已有千餘載。
倘若這個女人真是她的仇人,一個毫無任何力量的人類,怎麼可能活一千多年呢。
思來想去,蒼婪覺得這是一種神奇的巧合。
不過蒼婪總覺得這個玉璇璣對她有所圖謀,估計是貪圖她的美色,所以才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蒼婪看著使勁兒往自己懷裡鑽,渴望尋求溫暖的玉璇璣,心裡有些後悔。
非要抱著她!不給抱就不睡覺!真是煩死龍了!
蒼婪不喜歡睡床,她睡覺的時候會化作龍身,盤繞在龍潭內的一根柱子上。
原本只是心生一計瞎編亂造,誰料這個蠢女人居然還真傻乎乎地相信她是自己的娘子。
也不知道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麼回事,自從蒼婪救了她以後,就被她給纏上了。
蒼婪把獸皮毯子往上拉,遮住玉璇璣露在外面的半個肩頭。這是她獵殺前來搶佔領地的虎妖皮毛,甚至就連身下的這只石床,也是蒼婪親自從外面搬回來的。
按照她之前的慣例,對於這些不自量力手下敗將的處理方法,一直都採取一口吞的方法。因為玉璇璣的到來,蒼婪拆掉獸皮,做成毯子保暖,還給對方做了一隻軟乎乎的獸皮枕頭。
蒼婪一隻手貼在玉璇璣的小腹上,指尖隔著衣物輕輕地摸了摸,問:“你肚子餓不餓?”
玉璇璣點點頭。
蒼婪掀開毯子準備坐起來,說:“那我下去給你做吃的。”
意料之中的是,她又被玉璇璣抱得更緊了。
玉璇璣說:“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看著與她難舍難分的玉璇璣,蒼婪鬼使神差地說:“我不走,我……你是我娘子,我怎麼會丟下你呢……”
玉璇璣聽到這句話,直接攀著蒼婪的肩頭坐起來,重複了一遍對方剛才所說的話:“嗯,我是你娘子,你不會丟下我的。”
蒼婪:“……”
她安撫好玉璇璣,摘掉一枚墨色鱗片,放在身後變出來一隻長著角的小黑龍。
蒼婪說:“這個是用我的鱗片所化,我把你那隻會唱歌的黑匣子弄壞了,再賠你一個解悶兒的吧。”
“鱗片?”玉璇璣臉色大變,她焦急地用手觸控蒼婪的身體,問:“你摘了自己的鱗?疼不疼?”
蒼婪被她摸得一個激靈,差點一骨碌滾到石床底下,趕緊解釋說:“不疼,對我來說,拔一片鱗就和拔一根頭發沒什麼區別。”
玉璇璣的手又貼了上來,嚇得蒼婪趕緊捉住她的兩隻手:“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她指著這條鱗片幻化出來的小黑龍,讓它纏在玉璇璣的兩隻手腕上,叮囑說:“我去給你做吃的,你不準下床。”
蒼婪又拿出一顆銀白色如同珍珠的小藥丸,一隻手掐著玉璇璣的下巴,將這顆入口即化的藥丸放在她嘴裡:“先把藥吃了。”
那枚銀白色的藥丸入口即化,瞬間滲透玉璇璣的五髒六腑。她感受到陣陣暖意,冰涼的手腳也漸漸熱了起來。
玉璇璣好奇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