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或許還有裂傷,剛才的動作實在太魯莽,可是快感排山倒海似的不可抵禦,那時候,理智早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先生,你身上有藥嗎?嗯,就是,止疼,消炎的……」
「有。床頭的格扇裡也有藥粉。」
「嗯。」盛寧伸過手去在那裡翻尋。一小紮蠟燭,布衣,啊,藥箱。
盛寧拿了藥,忽然又想起來:「得、得先洗一下吧?」
「無所謂。」盛世塵懶洋洋的說:「你也安靜坐會兒吧。」
「不行。」盛寧說:「這個不弄幹淨不行。」
他把外袍胡亂披上,光著腿從床上跳下來,拿了牆角一個竹筒去舀水,又急匆匆的奔回來。
盛世塵還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動,笑一笑,居然很俏皮的向他眨了一下眼。
「先生……」盛寧手抖了一下,水潑了一點出來濺在腳上,「那個,我馬上就弄好。」
把留在他身體裡的液體耐心細致的一點點匯出來,擦幹淨。然後把藥粉沾在濕的布巾上,輕輕的塗進去。
「是不是難受?」
「還好。」盛世塵抬起手來,摸了一下他的頭發。
盛寧的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在白皙的肌膚上,那抹暈紅顯得格外的明顯。
再把衣裳替他拉高蓋好,連肩膀都遮嚴,盛寧才鬆了口氣。
「先生,要喝水嗎,冷不冷?嗯,我、我替你揉下腰……」
「好了,你以為我是琉璃做的嗎?」盛世塵拉了他一把,「坐下來吧,你就不覺得腿軟嗎?」
呃,是、是有點……
盛寧心虛的慢慢坐下。
自己真是……呃,不是太擅長這、這些事情。
盛世塵俯過臉來,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盛寧覺得腦子裡叮一聲響,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只要一靠近盛世塵,他的理智就特別靠不住。
有些發暈,只是被親一下,就覺得快感洶湧。
一沾上他就不想離開,太沉醉,太甜蜜,太渴望了……
「困了嗎?」
「嗯……」盛寧退開一些,做兩下深呼吸,說:「先生累了吧?床太窄了,擠在一起你休息不好的。我睡地下吧……」
「地下又冷又硬又潮,怎麼能睡人?」盛世塵展開手臂把他攬住,「這裡禦寒的東西不多,我還好,有功夫,你沒練過武功,更抵擋不住。正好,我們兩個擠一下,才暖和。」
盛寧有些底氣不足的伸出手,慢慢抱住了盛世塵的腰,「那,那……要是我說夢話什麼的,先生就把我踢下去吧。」
盛世塵一笑:「不會的,你又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沒有嗎?」
「沒有,我記得。」
盛寧拐彎抹角的問出答案。
盛世塵記得那些日子,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那樣他扳著手指一天天數過來,數了五百二十天的日子。這樣的盛世塵,除了態度之外,其它怎麼看都像是正常的樣子。是不是這次出的岔子不大?什麼時候能恢複?
心裡有心事,而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盛寧夜裡睡的很不安穩,時時的驚醒,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先生……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