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實際控股人
小二張大了嘴巴, 顯然已經是懵了。
他神色一閃,看向了柳拂蘭,又回到了沈清和身上, 添了幾分謹慎,試探問:“公子, 您這是什麼意思?”
起這樣風雅的名字,行這樣下作的事實!
他心中一時五味翻騰, 一為白蓮教終於有端倪可查,二為這將人作酒隨意買賣而升的怒意。
也是, 這樣開盲盒的玩法, 說不準他們還覺得別具風味呢。
沈清和將握拳的手藏在袖裡, 假笑說:“或許, 我不喜歡女人呢?”
柳拂蘭半邊眉峰挑起, 這沈公子對他總不假辭色, 還以為他是不喜歡男人的呢, 沒想到……
小二一愣, 面色慢慢松緩,稍後露出個瞭然的笑, “嗐,您早說啊!”
“小店的酒也有雄雌之分, 那雄酒就在隔壁。也怪我, 沒提前問清楚,公子請隨我來。”
以免打草驚蛇, 沈清和裝作無事, 隨他去看什麼雄酒,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隨手指了一壇便草草離開酒肆。
二人同乘一架馬車, 柳拂蘭促狹:“你竟然是個斷袖!”他就知道,上天賜予他這樣的身段相貌,只安穩娶妻生子,豈不暴殄天物!
沈清和乜他一眼,一心想著酒肆裡的事,“柳公子,你可少挨蹭我,男同可是會傳染的,小心被家裡打斷腿。”
柳拂蘭大笑起來,隨後定定看著他,眼神如狼似虎:“若得一度春宵,我可不怕斷腿,就是死也不怕!不知沈公子可否願讓我當個風流鬼?”
眼見他光明正大說葷話,開始用語言對他性騷擾了,沈清和忍著讓他戴手銬的沖動,心道:這次我犧牲可大了!了結了白蓮教諸事,他得再了結這家夥的命根子,省的日日發情為禍人間。
對了,系統庫裡似乎還有化學閹割的法子,讓高容研究一下,若能成,柳拂蘭便當第一個小白鼠吧!
柳拂蘭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升起絲絲涼意,他瞅了眼沈清和,無意間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頸,分明的一截腕骨,心頭又開始發熱了。
“那柳公子你要失望了,我可要去找我的‘小檀郎’了。”‘小檀郎’是他新換的那壇酒名。
“從前以為你們五姓七望都是清流精白,事事都要頭等,沒想到這奇技淫巧也不甘人後,還有這些不為人知的玩法。”
他話裡帶刺,柳拂蘭卻一副受用姿態,“那是,你沒見過沒聽過的可多了,沈公子日後可要多學學看看,保管你大開眼界。”
“所以這以酒代人的法子,是柳公子你想出來的?”沈清和橫掃來一眼,似尖刀出鞘。
正是太陽將落山之時,天地開始蒙上一層昏黑。
柳拂蘭半張臉正好隱在暗處,上挑的雙眼露出狐貍般的狡詐精光,向來精蟲上腦姿態的柳拂蘭迴避了他的話題,單手搭在他肩上,“嗯……你且只管享受吧,爺提醒你,知道太多對你可沒好處。”
他既不否認,也不回答,只叫人別再打聽,只可惜沈清和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
柳拂蘭就是一個字也不說,也已經引他找到了酒肆。或許料想他知道了也不敢輕舉妄動,又或許覺得他一個蒼州的小郡守,再怎樣在徽州都翻不出什麼水花。
幾吊錢買來,甚至是被信眾免費送進觀裡的人,一包裝倒手就是千倍萬倍的利潤,何況這天下不止一座白蓮觀,觀裡也不止一個人,這樣暴利的生意,能賺多少錢?錢只會流動,不會消失,只要周轉起來,就會留痕,只要留了痕跡,就會被人找到端倪,也不枉他幾天兩班倒的虛與委蛇。
“我到了。”車旁已經是驛站,沈清和掀簾下車,半途被柳拂蘭抓住了手腕。
“清和啊,明者遠見於未萌。”
柳拂蘭敞著衣領,半躺在車廂內,蟬衫麟帶,十足十的紈絝做派。但就這樣的人,列於五姓七望中,本地高官都對他敬讓三分,當真會如表現的這般遊手好閑?
沈清和打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