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魏林川手上的繭子摩擦著宇文皓的額頭。
宇文皓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他伸手抓住了魏林川的手。
“你什麼時候來的？”
魏林川還沒回答，他又忙問，
“昨晚是不是你抱我的？”
“你想是誰？”魏林川反問他。
宇文皓坐起身來。魏林川扶著他。
宇文皓盯著魏林川，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魏林川見他坐好了，便去桌邊端了一碗姜湯過來。
“現在喝還有點熱，你可以慢慢喝。”
宇文皓接過姜湯。果然端在手裡還有點燙手。
他輕輕地吹著氣，慢慢地把姜湯喝了。
喝完之後感覺自己身體裡充滿了暖暖的熱氣，讓他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怎麼喝那麼多酒？”魏林川看著他問。
宇文皓握著魏林川的手，低著頭不說話。
魏林川把他的頭抬起來，湊近他，“生氣了？”
生氣嗎？宇文皓想，應該不是的。
他就是奇怪昨晚既然是魏林川抱他的，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留在床上。
他們不是成親了嗎？
魏林川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滿，輕輕地把他擁在懷裡。
“我昨晚接到旨意，皇上已經讓我回慄城。”魏林川把頭靠在宇文皓的肩頭，輕輕感受著他身上的香氣。
這香氣讓他想沉淪，又讓他害怕。
“我不知道，”魏林川的聲音似是忽然停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宇文皓伸手回抱他。
慄城和安城，一個在最西邊，一個在最北邊。最快的馬來回也至少要一個月。
宇文皓又怎麼不知道，兩個人之間隔著如此長的距離。
更重要的是，沒有旨意根本不能擅自離開。
見面真的遙遙無期。
但仔細想想，總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他們還都這麼年輕，時間也還有很多。
“你什麼意思？”宇文皓故意問道，“你要拋棄我了？”
魏林川被他這話說得一愣，隨後無奈地笑了起來。
他用手指輕輕撫摸宇文皓的臉，眼睛則深情地看著他，
“我是怕你後悔。”
“我後悔什麼？”宇文皓追問。
魏林川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是後悔了。”宇文皓突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