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這是反而愣了一下,探尋的目光看著明姬。
可是這樣的目光沒有停留多久,月舞已經決然轉過身,邁動步子的同時微涼的聲音鑽進明姬的耳膜:“陛下,保重。”
明姬的頭忽然猛烈地疼起來,彷彿數根鋼針插在了她的腦袋之上,疼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只能不斷用拳頭捶自己的太陽xue。
沒有人看到她的狼狽,沒有人看到她的傷心。
都是她自作自受。
導致一個個她在意的人都要離開她。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溫柔地抱住了明姬的頭,輕柔地掰開了明姬抓緊頭發的手,溫暖的指尖在她的太陽xue上輕輕按摩。
手法很好,力道適中。
這樣的舒適,讓明姬不由得放鬆了身體,任由那溫暖幹淨的指腹停留在自己的太陽xue。
頭疼漸漸緩解。
明姬閉著眼,卻突然看到了那年一身白衣的令秦川。背後是血流成河,而他一身幹淨的白袍,彷彿不染塵埃的謫仙。
在那時的她看來,這是她的所有。
“秦川哥哥……”明姬情不自禁地喃喃出聲,那溫暖的指尖卻一瞬間有些凝滯。
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明姬卻瞬間清醒。
這溫暖的指尖,不同於令秦川的微涼。這懷抱同樣溫暖馨香,可是並不是令秦川身上那像是花草香一樣的清淡芬芳——
明姬猛地睜開眼睛,卻正撞上一雙漂亮而幽深的眼睛——那脈脈的深情,同樣不屬於令秦川。
明姬一愣,心不知為何亂了一下。可還是果斷地揮手拍掉了楚容的手,冷冷地說道:“滾出去!”
她的嗓音因為動怒而變得異常低沉而冰冷。
楚容怔了怔,面上一瞬間出現的受傷快得像是幻覺。
她發過脾氣,他見過。可是,她從來沒有用這麼冰冷的語氣對他說過這麼冰冷的話。
一瞬間,他更加認清了自己。
“陛下——”他轉而又溫柔得與平時無異,“頭疼的毛病可大可小,我母親也有,請陛下相信我的手法,不要讓頭疾嚴重下去。”
“跟你有什麼關系。”明姬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寒潭一般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的手。“朕叫你滾出去!”
方才她的軟弱都被他看見了,她不能容忍。
頭疾嚴重又如何,他是她什麼人,也敢越俎代庖來管她。
看來平時自己因為那一點愧疚,對他太過縱容了,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至於真實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
“陛下,再怎麼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楚容並沒有因為她惡劣的語氣而讓步,語氣也依舊溫和。
不知為何,明姬突然厭惡起這樣的溫和。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危險的寒光一閃而過。“楚容,朕一向以為你很有分寸。”
這話便很嚴重了。
楚容聽得出來那淡淡的殺意。
明姬的頭又疼起來,而且一陣一陣的,就像成千上百的螞蟻在噬咬,讓人無法忍受。
她皺緊了眉頭,光潔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楚容看出來她的異常,一時管不得她的威脅,身子欺近,手指揉上她的太陽xue。
動作依舊輕柔得像是對待一件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