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渝開國以來,邊境的小國雖然也是不安分了一段時間,可是經過前面幾代皇帝的雷霆出擊,他們便元氣大傷,一直安分到了如今。
可是,誠帝死了,明姬以六歲稚齡登基,四大顧命大臣個個心懷鬼胎,臣下欺主,那些小國家似乎感受到了風向,又蠢蠢欲動起來。
如果,在這種時候就篡位,社稷動蕩不安,只怕會加快那些小國的進攻。
那時候,受苦的就是邊疆的百姓。
“這件事也是讓我很頭疼,說要進攻也不是,不進攻他們又會猖獗。如今邊境已經開始時不時産生一些小摩擦,百姓都開始內遷了。”
薛明北覺得太陽xue又隱隱發痛起來。
徐中基也是滿臉的憂慮。
現在朝中的大臣也已經就這個問題大致分成了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而薛明北自己的意見都還沒有確定。
主戰的說,邊境小國不打擊的話只會越發肆無忌憚,以為大渝真的內部空虛,怕了他們。
而主和的呢,則說如今大渝還是新帝登基第一年,國力還不可與之前相提並論,跟他們打只能是硬碰硬,免不得兩敗俱傷。
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新帝登基新帝登基,說到底,都是誠帝的錯,都是明姬導致的。
“相爺以為,應不應該和烏蘭國打一場?這幾個小國之中,烏蘭國挑釁得最是激烈。”徐中基說道。
薛明北挑了挑眉。
“方才本相說,戰也不是和也不是,如今怎麼又要叫本相抉擇了?”
徐中基低了頭,道:“相爺,下官知道,您心裡必定是有想法的。”
薛明北聽了這話,眼睛危險地微微眯起來,道:“徐大人,本相說過的話,很少有人敢反駁。本相說不知道,那便是不知道。”
徐中基堅持道:“相爺,您……”
他沒有說完的話,薛明北用腳趾頭想都能想的出來。
可是,他這一生只會猶豫這麼一件事,又怎麼會說出來。徐中基還偏偏明知道是如此,還往他的槍口上撞。
“徐大人,你很好。”薛明北笑著說道。可是那個笑容配合著他陰沉的臉,就讓人比較心驚肉跳了。
徐中基沒有反駁,也沒有附和。
“相爺,下官有一個想法。”徐中基默了默,又說道。
“什麼想法?”薛明北沒好氣地應道。
一天該有的好心情,都被接二連三讓他吃驚的事情和眼前這個徐中基給破壞掉了。
徐中基有想法,有能力,能夠熟悉地瞭解令秦川,這當然很好。就是說話太不會說,只會給他的傷口上撒鹽,還搓上幾把。
“如果,烏蘭國先動了手,那麼我們大渝應戰就是理所應當的自衛了。到時候,就不會有什麼主戰派和主和派。”徐中基說道。
薛明北莫名覺得很雷人。這種話,居然也能從徐中基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可是稀奇,也讓人驚訝。
讓烏蘭國先動手,他們只是一個小國,就算這些年來休養生息夠了,又怎麼可能居然敢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