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在路上遇到幾波,本是平日極尋常的事,可今日他察覺出異常。
春和得知說:“不僅是禦林軍,就連宮人都有不少生面孔,尤其是慈安宮,崔太後那可有好幾個貌美小太監。”
是崔家安插的?
杜子校是子謙的人,他豈會如此好糊弄。
周濟接過春和遞來的奏摺,剛翻開春和壓低聲音說:“這道摺子已經上了兩次了,是咱們的人直接送來的,內閣和陛下還都不知。”
周濟心沒由來的慌,翻開果真還是西南軍的事。
司陽從襄城返回西南,半路停在嘉州不動,嘉州官道暢通直逼上都,他停的位置實在太紮眼了。
嘉州,兗州對此不免心慌,連連上書朝堂。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春和是知曉沈大人和自家督公關系的,看督公這番神態,不免生出憂患。
“沈大人這是要作何?”
周濟支著額頭:“不知道。”
春和閉了嘴,退回去老老實實翻開奏摺,認命的開始幹。
傍晚出宮,李三見到周濟格外激動。
“督公,您可算回來了,小的真是倍感思念,一日不見督公好比多少個年來著。”
周濟提著衣擺上馬車:“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李三點著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去藥廬。”
鬧市人群擁擠,馬車十分艱難的前行,周濟掀開簾子,發現大街上不少百姓擁擠在糧行門口。
他瞥了眼:“福興糧行?”
久宿再見到周濟,破口大罵,一點都不害怕不顧及周濟身份,儼然是醫者惱怒病患的不聽話。
“督公真是一點記性沒有,上次就同您講了,回神丹不要隨便用不要隨便用,您怎麼就偏偏不聽呢。”
“你摸摸,你自己摸摸,看看這脈亂成什麼了。”
久宿推開周濟的手,負氣的起身向外走。
“這藥廬也沒什麼必要存在了,趁早拆吧,省的日後浪費藥材。”
他剛走出堂屋,屋簷下來兩個人,一藍一黑,一刀一劍,齊齊架在他脖頸上。
久宿:……
久宿後退幾步,在兩人注視下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