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克朵雅挽弓搭箭,楚天闊堪堪躲過,滿眼厲色:“一對一,你敢嗎?”
“哼,一對一?本王給你這個機會,輸了可是會...沒,命的。”
楚天闊才不會答應,他要的是把人帶回去,生擒敵將足夠讓這個大妃恥辱一生。
他長槍以銳不可當之勢突刺,如此平常而直面的攻擊,可那漠北王妃卻好似傻了,竟呆愣愣的站著不動也不還擊,楚天闊暗道:好機會。
“大妃!”
驚風將漠北王妃臉上的薄紗吹亂,由來鎮定冷漠的臉上,滿是驚慌和不可置信。
砰,烏達托克應下這一擊,欽克朵雅從這驚魂一幕回神,她匆匆來到對峙的楚天闊跟前,細看那張白淨俊秀的臉,同另一側火燒猙獰完全不同。
這一看,她慌了神。
“你膽子真大,竟敢對我母親動手。”烏達托克抬手,將漠北王妃死死護在身後。
楚天闊掃了眼圍上來的親衛,握緊手中銀槍:“那就戰。”
烏達托克不喜戰爭,不喜大妃弄權,可他卻無法漠視大妃險境。
他一個手勢,親衛蜂擁而上。
“住手。”
漠北王妃從烏達托克身後移開,她視線從楚天闊眉骨,一寸一寸,仔細又小心的描繪,呼吸不由收緊,唯恐這是驚天錯覺。
“要打就打,我楚天闊但凡求饒就是孬種。”
“楚天闊,”漠北王妃輕聲呢喃,轉身望著百裡戰火,如吞巨石難以喘氣。
“讓他……走。”
眾人一驚,烏達托克唯恐聽錯,道:“母親,是定襄軍七營將領楚天闊。”
“放他走。”
漠北王妃不再多言,在親衛護送下就離開,可楚天闊不願意,他同漠北有著血仇,更別提今日有任務在身。
楚天闊裝似下指揮車,可卻在臨下車時長槍如龍,將一等親衛悉數震下去,他平底飛躍一個側滑翻到另一頭,粗魯的將珍珠鏈扯斷。
“大妃肯放楚某,可楚某卻無不願放大妃離開。”
珠簾斷落滿室,漠北王妃與他對視片刻,慢聲輕狠說:“你既不願離開,那就留在本王身邊吧。”
做個被俘的男寵,也好過回去被人疑心處死。
欽克朵雅拉弓搭箭,羅織的網將楚天闊逼到包圍圈裡,楚天闊氣勢勇猛,僅憑一人戰下百人親衛。
只剩烏達托克,能夠硬戰楚天闊而不退。
雙方互不討好,可若算起來還是楚天闊更勝一籌。
欽克朵雅看向漠北王妃,她不知大妃心裡是何想法,就算楚天闊是那個人,可戰爭已起早已非兒女私情能平息。
“幾日不見,楚將軍竟如此狼狽。”
利刃將漠北大旗砍斷,一隊身穿漠北軍卻面孔迥異計程車兵出現,他們身手敏捷如履平地,很快這輛主指揮車被佔領。
“沈蕭?”烏達托克一個照面,就頸破開血痕,頓時渾身無力跌在地上。
“大王子。”欽克朵雅長弓飛射,沈蕭身姿輕盈翩然躲過。
他掃了眼楚天闊說:“大妃再見故人竟一點都不欣喜,本將欽佩啊。”
楚天闊卻大驚:“將軍。”
“哼,沈將軍乃定襄軍主將,卻也如那雞鳴狗盜之輩,行偷雞摸狗之事。”
漠北王妃面無波瀾,心下卻瞭然。
定是沈蕭潛伏中偷了畫,他將訊息傳到襄城,才令這呆子前來擒拿自己。
漠北王妃掃了眼楚天闊,後者激動的抱住沈蕭胳膊。
沈蕭同漠北王妃對視一眼,保留了幾分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