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牛乳,喝點暖暖身還能長個子。”
周濟沒好氣道:“我都多大了,還長個呢。”
沈清臣摸摸他頭頂,紫金冠從指腹滑過,有點紮手。
“可有字?”
周濟搖搖頭,雖說如沈清臣所想,可還是有些心疼。
“我贈你一個表字,如何?”
周濟聞此言,眉峰微微一簇,歪著頭看向沈清臣,似在思考著什麼。
“嗯?”
牛乳碗被兩人擠在中央,周濟唇角濕潤的舌尖掃過,他忍不住眼眶發暈。
沈清臣收了他唇角的牛乳,指腹摸上週濟的眉骨。
這人不僅白還皮薄,稍微一惱怒或羞澀,眉骨和眼尾,耳廓乃至脖頸就白裡透紅,儂豔異常。
窗外晴光異常,沈清臣卻一把將人抱起,在一聲‘斯文敗類’裡,同人上了床榻。
胡鬧半下午的周濟,在天色剛剛昏暗時,就陷入熟睡。
沈清臣撩起他後頸的烏發,傾斜的脖頸後,露出一抹濃豔的花瓣。
起初,這朵花讓他沉醉,可現在卻讓他止不住的疼和不安。
想到此,披上衣衫翻身出門。
“公子,這人嘴硬的很,怎麼問都不說。”
沈清臣面無表情,覷了眼二月:“用刑了?”
二月道:“怎麼會,主子您可是交代過的,再說這可是周督公的人,搞不好未來還是一家人,怎麼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地道光影昏沉,沈清臣隱在暗處,神色辨不出喜怒。
隨著地道的寬闊,來到一間暗室,暗室後仍舊是一條長長的過道,曲夭隔著門看到來人。
她譏笑道:“人都說沈大人涯岸清高,雋秀無雙,如今看也不過一個小人。”
“要殺要剮隨便,我曲夭但凡說一個字,都不算英雄好女子。”
沈清臣道:“周督公是我的人。”
曲夭一愣,我的人?什麼我的人?
沈清臣蹙眉一下,又道:“我是周督公的人。”
曲夭眨眨眼,“敵人也算,自己的人?”
二月捂著臉低頭,不敢發出一聲響。
沈清臣抿抿唇:“周濟脖頸後的木芙蓉,同你的一模一樣,是什麼來處?”
曲夭緘口不言,背過身走到牆邊,蹲下抱頭不說話。
“他脖頸上的木芙蓉,顏色在一日一日加深,是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