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有點過分吧,我是誰——”
沈清臣雙手緊扣周濟掌心,十指交纏,沉浸在淡色的褥子裡,別樣生香。
津液聲被粗重的呼吸吞掉,周濟衣衫淩亂,臉頰染著紅,說話綿軟的勾人。
“你這是鬧什麼,嗯?”
掙紮一隻手出來,勾著沈清臣脖頸壓低,送上一個討好又乖巧的吻。
沈清臣沒說話,只揮手紗幔交織垂落,晃動的影子若隱若現。
沈家世代從武,可沈清臣年幼時,一家子卻決定讓他從文,讀的看的都是四書五經,君子論策。
而他也一直這麼做,直到沈家發生變故,母親在宮內遇刺身亡,父親重傷撒手離去。
那個時候他明白,君子道於沈家而言,不能夠立身。
可無論是哪個道,都不及青天白日,同周濟這方道。
金烏西沉,周濟隨意挽著發,披了件外衫就出門。
“督公,莊親王已經開始派人走動各宗親,欲要聯合討伐督公。”
“朝臣中不少開始私下走動,要取締司禮監,改制內閣體系。”
“安州那邊沒有訊息傳來,但是我們的商隊帶來新的訊息,說是水路兩道峽口出現水匪和土匪,兩波人分別佔著水陸兩路道,打劫過往商隊,遇到反抗的直接殺人搶東西。”
廠衛的線報一封接著一封,聽到安州這時,周濟才緩慢睜開眼。
“水匪,土匪?”
“是,這些人訓練有素武功不弱,有一些江湖人士打不平的,也被盡數殺之。”
“曲夭那有什麼訊息?”
周濟撐著頭,側眸看到門外雙手環臂的沈清臣。
“日夜練習,說是莊親王吩咐,過幾日有個宴,屆時會有貴客至,讓曲夭務必要討得人歡心。”
周濟擺擺手,廠衛閃身消失。
沈清臣來到周濟身後,抬手撫摸在人脖頸上,那有大片恩愛紅痕,他低頭親了一下,似為這片領土的擁有而喜悅。
“督公想吃什麼,我來做。”
周濟張了張嘴,無聲吐出一個字。
沈清臣渾身一熱:“貪吃。”
周濟瞪大了眼,他貪吃?
也不知道是誰不懂節制,日夜不分的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