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魚食灑了一地。
“沈清臣,你好樣的!”
周濟眸色暗沉沉,聲音陰冷:“安南行你利用本督,目的可達成?如今事了,到運馬線上你就藏三躲四,不僅隱瞞竟然還想踢本督出局。”
“陸家同你到底什麼關系,你要如何幫襯!”
周濟目光銳利,滿是審視和防備。
沈清臣臉色一閃,解釋著: “你誤會了——”
“沒誤會!”
周濟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逐字逐句拉開距離:“沈大人說,陸家轉運戰馬到安南,數量足有一萬,可那日我們見到的鐵騎數量不過五千而已,剩下的戰馬去了何處?”
“三萬支出養的卻只有五千,且並非精配,那麼剩下的裝備和物資貼給了哪方?”
沈清臣沒說話,周濟望他的目光冰冷無情。
這讓沈清臣,從心底不能接受。
周濟道:“若此事背後是沈大人所為,那便是亂臣賊子,理應誅殺!”
“若不是,那幕後人所圖甚大,如果因為沈大人的拖延而耽擱那你同樣該殺!”
“陸家本督查定了,如果沈大人執意阻攔,本督殺了你。”
三句話,字字錐心,字字殺氣。
沈清臣猛地站起來,將周濟攔腰抱起:“既然怎麼都是死,那就死在床上吧!”
周濟雙指並攏,直戳沈清臣眼睛。
沈清臣不想跟他動手,手一鬆周濟落地,骨扇擦著周濟手腕飛出。
沈清臣抬手虛晃一下接住,順勢就抓住周濟手腕,扣住人抵在柱子上,低頭就堵上那說狠話的唇。
周濟張嘴狠狠咬下,血腥在唇齒舌尖流轉,他被堵在角落,呼吸掏空時,忍不住踮起腳想逃離。
水壺嗡鳴聲漸漸消失,空氣裡甜膩的糕點味被驅散,
周濟後背生疼,他對準沈清臣後頸發狠的並掌砍下去,
“不專注,該罰”
沈清臣唇瓣貼在周濟耳邊,手指順著後腰向下滑,只堪堪探手過去,脖頸上的冷風就驟然消失。
“……起開,一會兒還要進宮呢。”
沈清臣不願意,直接打橫抱起進屋。
周濟胸前涼的打個哆嗦:“陛下……”
低喘一聲,抬手抵在沈清臣光潔的胸膛上:“陛下在嬉冰院設宴款待鎮南王,晚上本督還要——~”
沈清臣渾身緊繃起來,伏身貼在他漂亮的後背上,親吻住那朵木芙蓉。
“...嘶,”
“別去,讓他自己陪。”
周濟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讓沈清臣絲毫還擊之力都無。
他想,若是周濟這會兒問陸家運馬線的事,他鐵定腦子想都不想,直接告訴他。
周濟瞥見沈清臣灼熱的眸色,身軀上的驚人滾燙,他陷入一種懊惱情緒,開口不由說著狠話。
“沈清臣,就算你賣力的伺候,本督也不會顧念一點風月舊情的。”
沈清臣將枕邊腰帶拿過來,他不知怎麼繞的,扣到周濟手上一下就勒緊。
“沒關系,無論舊情還是別的,我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