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來過周府,直接送周濟回了院子。
周濟睡眼惺忪,在他脖頸邊蹭了蹭:“到家了?”
“嗯。”
這一聲,周濟當即醒過神來,看了看周圍腦子沒反應過來。
沈清臣借機捏了他臉一下:“今夜已晚,早點休息。”
說著,飄飄然離開。
夜色濃,落下的瓊花,晶瑩一片。
沈府,臨硯捧著信鴿剛剛拆開信,就聽見外面傳來動靜,出去一瞧鬆口氣。
“公子,大爺來信了,還有一張手帕。”
沈清臣坐在書桌前,一目十行掃過,隨後展開手帕仔細看,又從抽屜裡找出另一方。
兩方手帕擺在一塊,無論材質,繡工或是顏色,絲毫不差。
臨硯看著也辨別不出一二:“看著並沒有不同之處,但為什麼會每次都出現在這些事裡呢。”
沈清臣扣著桌面:“此物,對那個人意義不同。”
臨硯有些不在意道:“一個爛大街的帕子,能有什麼意義,又不是情人,夫人,或是母親繡的。”
這話,似點醒了沈清臣。
他道:“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送的。”
次日小皇帝見到周濟,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周濟很是嫌棄,把沾了鼻涕的大氅丟給宮人,洗了洗手才找個位置坐下。
“聽說陛下近來很用心啊。”
小皇帝裝傻的笑笑:“那還要說周濟你教的好,不然朕哪能成才。”
“成才?”周濟頷首:“確實。”
小皇帝給周濟垂著肩膀,討好道:“院子裡冰已經凍結實,你也回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嬉冰了?”
周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怎麼,陛下不需要崔公子伴駕了?”
“咳咳。”
小皇帝心虛的嗆了自己一下,摸著嗓子聲音有點粗:“他,他哪能跟你比啊。”
周濟但笑不語,小皇帝輕哼一聲,瞬間來了勁:“還不是你,出去辦事就算了,還給朕跟前放個假的,要不是表哥,朕都一直被你蒙在鼓裡呢。”
小嘴一撅滿臉不高興,眼尾偷偷瞥著周濟,等著人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