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轉身就著銅盆洗手：“賣誰，也不能賣你啊。”
話中別有深意，又很是曖昧的口吻，周濟聽著有點不對勁，但又分辨不出是什麼。
敲門聲響起，葉榆在門口看了會兒，發現沒什麼不可視時才進來。
“這是撫州和王府地圖，還有三州海線軍設圖，鎮南王晚上接風宴才會來。”
沈清臣隨後把地圖遞給周濟，絲毫不設防。
“可有鐵騎的下落？”
葉榆搖搖頭：“未有聽聞。鐵騎訓練既要掩人耳目，又要有足夠的場地，除了高山峽谷別無他處。只是六州如今戒嚴，山林深谷也一樣，怕是不好查。”
沈清臣思索片刻：“不必再尋，讓人都待命。”
葉榆將二人接風宴的衣服放好，跟著退下。
沈清臣見周濟沉默不語，問：“有什麼發現？”
周濟雙手撐在腦後，很是懶散自在。
“有沈大人在，本督等著領功就是，還操那閑心作何。”
沈清臣輕笑下，手抓著扶手壓低身子
“這可不行，督公的人脈……我可比不上。”
顯然，這是知道點什麼事。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將周濟淹沒，他推開沈清臣，想到某些事咬牙道：“沈大人請自重，本督不好此道。”
“哦，什麼道？”
沈清臣裝傻充愣，學他撐著下巴：“督公，你同我細細說，也好讓我學習一番。”
周濟唇齒微動，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說話聲，硬是忍下這口氣。
沈清臣低頭摸了摸臉頰，原來厚顏無恥是這般模樣。
晚上接風宴，逍遙王專門過來叮囑兩人，務必要好好服侍鎮南王，氣的周濟牙癢癢。
沈清臣好一陣安撫：“別急，等進了鎮南王府，一切好說。”
周濟冷笑，是，等此間事了，看本督怎麼弄死你們。
接風宴設在大堂，沈清臣在前，周濟在後，兩人塗脂抹粉倒是瞧不出原來模樣。
只是身高委實挺拔，惹的鎮南王看了好幾眼。
逍遙王笑眯眯：“怎麼樣，這兩個可是極品。”視線掃過去，怎麼這麼高？還不那麼纖細？
鎮南王深沉的臉龐浮現笑意：“的確是——極品。”
咬字格外重，看著很是滿意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