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是萬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兩耳不聞窗外事到如此地步。
“你,不是鐘情人家姚二公子嗎?不然為父又何必去做這個壞人,破壞人家夫妻感情。”
韓妙一聽跺腳:“爹,你怎麼能如此糊塗呢。我哪裡鐘情他了,要不是你跟祖母,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韓將軍兩眼迷茫:“關我跟你祖母什麼事?”
韓妙:“不是你們為了家族庇護,才找的姚家嗎?”
“放屁。”
韓將軍大掌拍在桌上:“老子是什麼人,他姚家是什麼人,找個屁的庇護,你聽誰胡說八道的。”
“姚老夫人。”
韓妙有些莫名其妙:“上次去探病,她說的,說姚家文,我們家武,若是兩家結合,日後就算朝局不穩,安南大亂,兩家也能在這光州站住腳,平安無事。”
韓將軍怒氣沖上頭,臉紅一大片:“放她的屁。”
這姚老夫人,兩頭蒙騙。
一邊跟他說妙兒喜歡二公子,兩人如何情投意合,一邊又同妙兒如此說,真是算計的很。
“我看是姚家老夫人大病在危,想要給自己兒子找個靠山是真。”
當即韓將軍就帶著女兒上姚家門,非把事情弄清不可。
“哎,你們是沒看到,韓將軍帶著韓妙對峙到姚老夫人跟前,那老夫人氣的臉一白,直接昏過去了。”
秋霜興奮的很,繼續道:“姚家老夫人覺得兒子木訥,不會為官之道,怕自己死了兒子沒人出謀劃策,就算計著韓家,想讓韓家跟自己成姻親關系,這樣以後也能庇護姚家一二。”
福子吃著糖葫蘆,沈清臣牙頓時感覺有點酸,道:“姚老夫人十分精明,姚知府為官多年以來,事事都要跟她商議。她有如此算計,也可理解,只是到底不夠心狠。”
“呵。”周濟陰陽怪氣一笑:“是,就該斬草除根,也輪不著我們在這當好人。”
沈清臣眨眨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爹,娘。”
姚千城接住福子,走到三人跟前拉著妻子就跪下。
“哎,可別。”
秋霜立刻扶著方氏,轉頭看了看自家主子和沈大人,道:“我大哥二哥,不喜這些。”
姚千城硬是磕了三個頭:“多謝三位,我們夫妻感激不盡,這都是應該的。”
周濟抱臂站在一旁,抬著頭沒理會。
沈清臣開口道:“不必言謝,你們這也是苦盡甘來。”
姚千城跟方氏相視一笑,二人還是在客棧專門設宴一桌,感謝幾人。
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
臨走時,福子從櫃子裡拎出兩盞燈:“給兩個哥哥。”
姚千城有點尷尬:“叫叔叔。”
看沈清臣接過了河燈,解釋道:“我們這有個不算習俗的習俗,每逢夜晚都會在河上放燈,一是乞求明日天晴,方便出海。二是為家人求平安,希望安然歸來。”
“兩位既然到此,不如也求個平安,全是個心意。”
姚千城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對方氏道:“我們這是遇到貴人了。”
方氏柔柔一笑:“是啊,全靠兩位貴公子。我們也去放個燈,祈求恩人一生順遂,白頭到老。”
姚千城驚訝的低頭,方氏拍拍他肩膀:“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姚千城笑笑:“夫人慧眼,為夫還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