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紗屏風後,沈清臣的理智和慾望在腦海掙紮,視線傾斜過去,一抹豔紅影影綽綽露出。
他靠近兩步,隔著屏風死死盯著那朵木芙蓉。
周濟輕咳兩聲側過身去,脖頸連線後背的花瓣,整個裸露在沈清臣眼皮下。
沈清臣不滿霧裡看花,他走出屏風靠近浴桶,距離的拉近,讓凝脂雪膚上花朵脈絡越發清晰。
嘩,水幕濺起許高。
沈清臣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拖拽進浴桶裡。
周濟站在桶外,繫著衣帶慢條斯理道:“竟不知沈大人,是如此無恥之徒。”
沈清臣擦把臉上,輕咳一聲:“是,來給督公送姜湯的。”
周濟眼一眯,嚴冬。
“沈大人,本督便宜可不是好佔的。”
沈清臣自他半裹的身上掃過,扶在木桶的手緊了緊:“督公何意?”
“哼,”周濟抬手點了點脖頸,“沈大人奉行君子之道,可本督卻覺的,有來有往才是君子,沈大人瞧了本督的——”
走到浴桶旁,手緩慢沉下水:“現在,是不是該本督看看你了?”
水花四濺,周濟的手被沈清臣擋回來。
周濟咬牙:“今日,非扒光你不可。”
兩人隔著浴桶針鋒相對,沈清臣武功在一定程度上碾壓周濟,但近戰上週濟卻比較占上風。
嚴冬聽聲不對,進來目瞪口呆。
屏風已經倒了,浴桶裡兩個人貼在一起,濕發彼此交纏氣氛曖昧。
一個人對上四隻眼,嚴冬咽咽嗓子:“打擾了。”
周濟腿被死死壓著,目光如刀,恨不得剮了眼前人。
沈清臣拉著周濟手腕扣在浴桶上,翻身跳出來,帶起一片水花。
“無意冒犯督公,只是沈某在查木芙蓉,無意牽連到督公,還請見諒。”
周濟聽著他人模鬼話,眼皮一翻:“你查木芙蓉作何?”
“一本古籍上看到,有點好——”
“撒謊。”周濟毫不客氣拆穿,“沈大人是否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想來本督這,找個答案?”
沈清臣又恢複了往常疏離的模樣:“督公這麼說,不知可否相告?”
“否。”
得了周濟否定,沈清臣不意外:“告辭。”
他心有懷疑,但終究不能確定。
只是木芙蓉這個線索到了周濟這,斷是斷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