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瞧不出,人家不喜歡你,討厭你,你卻像個跟屁蟲一樣,步步緊逼打算幹什麼?”
“原以為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看真是自戀。”
蘇白玉咽咽嗓子:“那倒也不是吧,人家未婚夫妻的事——”
“蘇大人,你若是嫌差事太輕巧,本督這多的是。”
周濟笑容綿軟,十足的威脅。
蘇白玉看了眼沈清臣,手動閉嘴。
這年頭,也就沈子謙能對付得了周濟。
權勢相當,誰也不懼。
沈清臣無心跟他吵,最後看了眼曲夭,拂袖離開。
見人走了,曲夭小心翼翼的瞧著周濟:“督公,您別生氣,我,真跟那沈大人不認識的。”
周濟抬手,摺扇竟然被沈清臣這廝帶走了。
眉峰一蹙,看到曲夭手腕上的紅痕,他沉聲:“去洗洗,上藥。”
無端,手腕上一抽。
回到沈家,沈清臣才恍然,他看著手裡的摺扇,小巧精緻,入手極有分量。
扇骨藏著薄刃,鋒利無比。
他想到周濟的話,坐在書桌前沉默許久。
夜色極濃,青燈照出一朵豔麗的花瓣。
沈清臣想到曲夭,他心中有直覺,曲夭絕對不是那夜的人。
手緩緩攤開,大掌虛虛一握,那夜的觸感竟在逐漸消失,睜眼是周濟的手腕在眼前閃過。
沈清臣呼吸一緊:“見鬼。”
推門喚來暗衛,吩咐下去差事。
他知曉曲夭不是那夜的人,可還是要查清楚曲夭的來歷,還有那朵木芙蓉,也讓他很疑惑。
次日早朝後,嚴冬將東廠的訊息送到周濟跟前,附帶還有一幅畫。
豔紅的花瓣映入視野,周濟瞳孔一縮,手無意識的撫上脖頸。
刺痛從後腦一下傳遞到腦海,疼的他吸口氣。
嚴冬:“督公。”
“不礙事。”周濟撐著頭,聲音很是無力,他呼吸逐漸放沉,半晌緩過來後,又開口道:“沈清臣查木芙蓉作何?難道,是有什麼事本督不知道,但他知道的?”
先帝果然奸詐,一窩子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