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世子參加了宴會,屬下就去見一面瞧瞧,結果莊親王非說屬下打人,後院一群女眷沖出來。”
“弟兄們不敢動刀,怕傷著人,那些女眷下手可狠了,兄弟們都掛了傷。”
說話時歪了歪頭,捲起袖子露出胳膊,都是抓痕。
周濟站到他跟前,高啟山頓時有種刀懸掛脖子上的感覺。
“知道哪錯了嗎?”
高啟山立刻道:“給督公丟臉了,還……還給人抓了把柄。”
輕笑聲響起,明明是笑,可高啟山卻覺得滲人。
“這種事可以不做,卻不能被冤枉。若有下次,盡管坐實。”
周濟語調逐漸加沉:“寧負他人,莫教人負己。”
高啟山抬眼,見那張豔麗的臉龐上,冷漠至極。
“把人都調回來,找人的事到此為止。”周濟甩著腰間穗子,“整裝待發,今夜本督要抓人。”
高啟山鬆口氣,同李三擦肩而過。
李三一見到周濟,菜菜的臉上升起委屈,撲通一聲跪在周濟腳邊。
“督公,您放了小的吧。”
周濟垂眼看他,笑了起來:“你這身體不行啊。”
腦海裡閃過一道身影,心口有些鼓動。
李三吸口氣,犟嘴的話忍了又忍。
“再好的身體,也擱不住三夜不停的造啊。”
“您不知道,那加了銷魂散的仙靈露,藥效十足。小的怕耽擱督公的事,又怕被人看出自己沒喝,硬是三夜不消停。”
周濟瞬間沉了臉,就是這加了藥的仙靈露,讓他受了奇恥大辱。
致幻裡他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
若非這狗屁仙靈露,若非那銷魂散,若非逍遙王個不中用的……
先收拾了萬花樓和仙靈露,至於逍遙王,哼。
李三看他臉色不敢多言,菜唧唧的格外可憐。
周濟問:“號牌拿到了嗎?”
李三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來:“拿到了,三個號牌。”說著試探道:“督公,一個號牌訂了五瓶,那可是兩百多金,咱們三個號牌……”
“嚴冬。”
周濟出聲,踢了下李三:“跟他去錢莊存金。”
李三來了勁:“督公威武!督公大氣!”說完跳腳就跑,活像自己賺了幾百金一樣。
周濟出了正堂,站在簷下看院中柳樹。
“把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