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喝完水的人都開始飄飄然,而教父卻視若無睹,並不停重複的念著聖經。
"人死後會到天堂,所以不要恐懼死亡,那是到達理想之地的必經之路,死去家人與朋友都在那裡等待你們,而此刻你們只需要將肉體寄託與上帝,他會保佑你們。"
"阿門。"
眾人神志不清的跟著讀"阿門…… 。"
這場面堪稱洗腦,全場唯一清醒的只有四個人,老頭,艾薇兒,盧卡,和樸生。
不過十幾分鐘,各個像醉蝦一樣坐在地上,身體輕微抽搐,甲板外面的人已經換了一批,重複著裝彈發射的工作。
樸生冷靜的坐在地上,周邊的人全都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盧卡走來"跟我去個地方吧,有些工作要交代你。"
樸生沉默的跟著盧卡一同前去,而艾薇兒不知為何也跟來了。
這讓樸生心中隱隱不安。
三人來到盧卡的隔間,剛踏入,門砰!一聲關上。
"什麼工作?"
盧卡眼神複雜,轉頭開門見山"把面具摘了吧,我們都知道你是誰。"
樸生即便有所猜測,可聽到時心髒還是忍不住的咯噔,悶聲狡辯。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之前並沒有見過。"
艾薇兒從後大步逼近,樸生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 "
話音剛落,面具就被大力扯下,樸生慌的要拿袖子去擋臉,可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看著樸生狼狽的模樣,艾薇兒心情複雜,覺得諷刺又可悲。
盧卡的神情帶些許同情,兩人的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樸生的心窩。
"叫我過來幹什麼!覺得我很可笑嗎!"
盧卡趕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想來確認一下,能再次與你重逢我很高興… 。"
樸生一愣,雖然心裡的不爽已經達到極點,可見兩人沒有嘲笑的意思,只好忍耐著那令他不適的眼神。
"那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外面那群人是怎麼回事?"
在盧卡解釋前,樸生又道"別想騙我,那水裡加了什麼東西我很清楚,你只需要告訴我反神現在要搞什麼鬼,為什麼毫無預兆的開戰。"
盧卡一愣"那不過是一些手段而已,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勝利,犧牲他們我們也感到不捨,可這都是反神深思熟慮後迫不得已的選擇,畢竟面對這樣的怪物,如果連一腔熱血都沒有,那我們必輸。"
樸生盯著盧卡半晌,驀然嗤笑。
"以前真是沒看出來,盧卡先生竟然是這樣的人。"
盧卡淡淡"獵手先生,我人生裡有兩位教導深刻的老師,一個是我父親,一個就是你,我相信在面對同樣的困難,你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樸生"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既然你叫我一聲獵手先生,那我也告訴你,我會選擇停戰,而不是讓一群連自己在幹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去給那隻怪物送晚餐。"
樸生潛移默化的表達讓盧卡神情複雜。
"獵手先生,我始終相信傳言是假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你這個回答我是否能理解為,你害怕了?"
樸生垂眸避開視線,冷冷開口"你們對即將面對的怪物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