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牛糞"
樸生瞬間大怒,牛糞這種汙穢的詞語,怎麼看都不可能用在他身上!
猛地起身,一腳踹著以撒臉上,結果腳踝被反手捏住,不過半晌,隨著憤怒的謾罵聲,床下的鐵鏈又開始哐當作響。
……
飯走茶涼,以撒離開後,樸生趴在床上,只覺得腹部絞痛的厲害,輾轉反側到很久才逐漸平息,冷汗早已浸濕了被褥。
地下室每天都會有僕人定時來送食物,有時是烤兔頭,有時是燒鹿腿。
僕人們會先敲牆,等樸生站在墻前時,才將食物由那一排空缺推進來,這次是個烤到焦脆的魚頭,魚身只有一半。
看著一次比一次簡陋難吃的食物,樸生終於忍不住叫住外面的僕人。
"站住。"
僕人像是沒聽見,樸生一把摔碎手裡的碟子,大聲命令
"我叫你站住!耳朵是聾了聽不見嗎!"
僕人這才止住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語氣冷淡問"有什麼事嗎?"
沒有敬稱,樸生瞬間不爽
"呵,卑賤的奴僕,你最好告訴我,這些剩菜一樣的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端上來的!立刻給我重做一份!我要吃最新鮮的牛排!"
僕人轉頭,兩人在縫隙中對視,僕人的表情充滿鄙夷與譏諷。
"你說我卑賤,你個變態又好到哪去?真是讓人感到惡心!你和那隻怪物就應該被綁在刑架上用火燒死!你們就應該一起下地獄!"
"我就是要讓你這個變態吃我們吃剩的東西!你只配吃這些東西!"
"你有本事就不吃啊!我告訴你!我以後還要在裡面吐口水!我看你吃不吃!"
說完僕人就朝著地板啐了一口
樸生被氣的雙目充血,額頭青筋爆粗。
"啊!"樸生一腳踹在紅磚上,喘著粗氣,憋紅了臉,對著磚頭又是幾腳,憤怒大吼。
"啊!!氣死我了!!"
"我要殺了你!你個該死的賤人!!"
樸生氣得不行,開始砸東西,把能砸的東西都通通砸在地上,一邊砸一邊怒吼,別說紳士,現在就像一個發狂的神經病。
每個人都在跟他對著幹!每個人都該死!都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砸到最後,沒有東西能砸了,樸生氣喘籲籲的坐在一片混亂中,雙目陰鷙的盯著牆壁,忍不住啃了啃指甲。
蠟燭全都被摔在地上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手槍現在被鎖在盒子裡,根本召喚不出來。
好像一切都變得更壞了,自從遇到賤民開始,他的人生就像墜入萬丈深淵,一件又一件事接連發生,一件比一件更加糟糕!更加難以控制!
宮廷裡
以撒隨意的坐在王座上,頭痛讓他無比煩躁,尾巴也跟著混亂的拍打地面。
海神的意識非常強烈,想要將其完美吞噬,就要耗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有時甚至能聽到對方的怒吼。
對方在拼命的與他搶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一旦他進入睡眠,對方就會趁機佔領他的身體,會莫名其妙的說話,還有一些唇齒不清的聲音,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的站起來。
做一些奇怪的動作,也許是拿起刀,也許是掐著自己的脖子,就像對方想殺了他:
這讓以撒瞬間意識到對方的威脅,再完全吞噬海神前,他都不敢休息片刻,甚至不敢讓大腦放空。
以撒有多疲憊,但這種隨時緊繃的狀態讓他的情緒越來越暴躁。
有時甚至會傷害到男人,以至於對方恐懼的眼神讓以撒決定在解決海神前,不再踏入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