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面淩亂的血跡,和牆上隨處可見的血斑,最後落在奄奄一息的怪物身上。
除去胸口的起伏就跟死掉沒區別了,隨著怪物身上糜爛的面板一點點癒合,重新變回青年。
樸生扔掉皮鞭,彎腰撿起地上的眼珠,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
在樸生靜養期間,以撒就得給他當牛做馬一直伺候著,還要面對比曾經更加刁鑽的樸生,早餐的牛奶一定要喝新鮮的,不願意喝隔夜的。
以撒只能徒腳跑兩個小時去城外的農場買,買回來的牛奶只要涼一點,都會被對方直接潑掉。
要求重新溫一杯新的牛奶,太熱不行,太冷不行。
伺候男人洗澡,水溫要適中,擦身的力度要適中,還要忍耐著男人有意無意的觸碰,一旦越界,就會被火器燒的痛不欲生。
對方的每個舉動都像是不經意,但以撒卻知道這人就是故意的,他能感受到男人平靜表面下的幸災樂禍。
以撒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 "
樸生蹙眉"你在說什麼?"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摸我…"
"摸你?"樸生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自作多情的賤民!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我摸你?惡不惡心?"
以撒抿直了嘴,憤怒和恨的瞪著他。
"在瞪一個試試?把你另一隻眼睛也摳出來。"
以撒頓時覺得左眼隱隱作痛,摸了摸再生出來的左眼,心裡很是氣憤,但害怕男人又來扣他眼珠子,只好忍氣吞聲的埋頭伺候著。
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樸生勾起一抹淺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但自身魅力被認可的感覺讓他很享受。
看,連一隻怪物都會被他的魅力折服,那這世上就不存在不喜歡他這張臉的女人。
有人歡喜有人悲,以撒真的快被折磨的神經衰弱了,他不明白一個人類為什麼可以這麼麻煩。
幾天後的深夜
隨著一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以撒感受到體內的半神蠢蠢欲動,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真的被對方吞噬,以撒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他還是不是他,面對即將來臨未知,他束手無策。
半神每天都在一點一點的吞噬他,這種感覺就像寄生蟲一樣,非常惡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減弱。
頭痛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意識越來越瘋魔,會突然看到很多陌生的面孔,有的即便從未見過,他也知道對方叫什麼。
零零碎碎的記憶被植入思緒,就像粉碎的鏡子,東一塊西一塊,無法拼湊,因為少了無數個肉眼無法看見的碎渣。
他終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