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他不能死。"
海神抬腳踩在那肉包上"愚蠢的東西,你當吾不知道嗎?吾不過是在教訓這個叛逆的信徒。"
"我不是愚蠢的東西,他也不是你的信徒,他是我的東西。"
海神"他是吾的。"
"是我的。"
"是吾的。"
兩人的話像咒語般環繞樸生耳底,他攥緊雙拳,心中只有無盡的憤怒和無助。
兩只怪物就像在爭奪一塊肥肉,或許不是因為這塊肥肉有多好吃,而是肥肉被敵對的彼此惦記著,所以才去掠奪和爭搶,"它們"需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與勝利。
女人,金錢,權力,這些都是掠奪者眼裡的戰利品,樸生習慣俯視別人,他自命不凡,就算面對整個國度地位最高的國王,他也覺得對方不過如此,他就是這麼高傲的人。
可接連出現的兩只畜生卻一次又一次地碾碎他的自尊,他卻還要為了維持表面的光鮮靚麗而選擇妥協和隱忍,甚至揣測對方的心思,說盡那些卑賤又討好的話。
這是恥辱,他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他只喜歡別人看他的臉色,猜測他的喜好。
樸生捏了捏疲憊的眼角"行了,你們都給我小聲點,要是吵到隔壁那位,我要你們好看。"
說完,樸生不管他們聽沒聽懂,自顧自吹滅燭燈,瞬間一片黑暗,他掠過兩只怪物,爬上床,被子一拉,徹底沒動靜了。
黑暗中,兩雙綠眼睛一眨一眨的,人魚擁有著非常強的感知力,他們都能感受到男人複雜的心情,但有限的知識與感情讓兩只怪物都無法理解這是什麼心情,他們只能片面的知道這是不高興。
人類的感情總是非常複雜又難懂,因為在怪物的世界裡,高興和不高興本身就是片面的,他們有固定的思維邏輯,很難理解一團情緒的交雜,此刻他們在男人身上讀到的東西就像是一團糾纏不清的亂線。
海神俯身強行將唇瓣貼在男人嘴上,粗暴的蹂躪著那兩片嫩肉。
樸生被突如其來的一吻嚇得又羞又惱,他掙紮著想將對方推開,而海神就像早有預料般一把扯住樸生的頭發,強迫他仰頭迎合。
唾液交纏,樸生心裡受到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因為對方首先是一隻怪物,其次還是個男人。
樸生繃緊的神經"啪"一聲,崩斷了,表情因為肌肉的失控而變得扭曲。
以撒全程觀望,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的反應,十分好奇。
在因為窒息而強迫嚥下對方的唾液後,海神終於松開手,放過他。
樸生猛的坐起身,目光從恍惚變成陰鷙,他一遍遍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可憤怒與理智就像握著神經的兩端,極限拉扯著。
他覺得自己就成神經病了。